南宫逸一直在看东方玥的脸色,见她看完信后没有激动的表情,猜到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才偷偷出了一口气,这信送来的时候正是祛毒的前一天,南宫逸怕真的是什么大事,以东方玥对皇上的感情,必然会不顾自己的生死前去,所以他才扣下这封信,皇上的家书,他也不敢私自拆开,这几天每天都往如萱那跑,想打听下天下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未有所得。
东方玥提起的心也是放了下来,再看地上跪着的南宫逸,和在旁边打着手势夸奖南宫逸的寒慕,这俩人感觉最近居然走动的甚是密切,很是让人头疼。
东方玥道:“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我也不罚你什么,回去把军规给我抄写一百遍,来人,叫观言进来。”
观言是南宫逸的小厮,当初南宫逸一个人离家出走,并没有带来,只是后来南宫家找到了南宫逸在北疆之后,他就偷偷跑来了,死也不走,南宫逸的母亲也希望他能留下照顾一二,南宫逸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带在身边,也算给家里一个交代,当然观言能留下还因为,南宫逸虽然和家里别扭着,但是南宫逸的母亲还是经常让人通过观言贴补一些银子来,要说南宫逸初来北疆,身上没有几两银子,在军队中的日子过得甚至苦闷,那点军饷是连喝顿酒都不够的,从小呼风唤雨的南宫二公子,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观言带来的银子,他真的在一定程度上没办法拒绝。
南宫逸有种不好的预感道:“殿下,你叫观言干什么?”
东方玥懒得理他,观言进来后,东方玥道:“观言,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现在拿着所有的银子去买一件贵重的礼物,然后写一封家书一并寄给南宫夫人,就说你家公子在北疆过的甚好,银子充裕,这是孝敬她老人家的,从此不再用家里一两银子。”
观言不敢说什么领命下去,南宫逸一脸生无可恋的赖在地上不起来,东方玥道:“我这是为你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写一封信给宣平侯,听说南宫家的家法甚严,让他知道你私藏皇兄的密信,你说会不会家法伺候啊!”
南宫逸道:“殿下,你用家法或者军法处置我都行,但是观言这可是关系我的生计的大事啊,真的不能断。”
东方玥点头道:“嗯,看来罚的对,你不肉疼下次怎么长记性呢。”
说完也懒得理他,出门离开,寒慕也很没有义气的拍拍她的肩膀和东方玥一块走了。
公主府不是军营,本来人就比较少,大家又各自忙碌去了,所有显得格外宁静,寒慕见东方玥坐在廊下,静静地发呆,寒慕也没有出声的坐在他身旁,一起看着花园中几株花草,夕阳西下,余辉照在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不知不觉,半个个时辰就过去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但是这短短半个时辰却是让人那么舒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