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推搡着他:“不行!”
宁历捏着谭月的脸:“怎么那么凶!”
裴知一看着两人的打闹,拿着文件袋的手收紧:“我先走了。”
宁历丝毫没注意她,盯着谭月的一张脸,手感真好,软软的,皮肤上干干净净。
谭月大力地拍开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脸:“不要捏我脸好吧,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
宁历轻笑,又揽着她的肩膀往停车场走去。
谭月仰头看着他,她已经有一米六八地身高了,怎么也不算矮,还要这样费劲地仰头看着他:“傻大个。”
宁历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嗯?你说什么?”
谭月内心里叹:孺子不可教也。
“刚才那姑娘好像喜欢你。”裴知一看向她的眼神不善,同是女人,她很清楚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喜欢爷的人海了去了。”宁历颇有几分骄傲。
“嘁,那你干嘛要拿我当挡箭牌,那姑娘一看就不好惹。”
“那是你的荣幸知道吗?多少人想给爷当挡箭牌还排不上队呢!”
“别废话了,这顿你请,算精神补偿。”
“……”敲诈的本事不是盖的。
今天宁历没开昨天的车,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外型十分骚包的迈巴赫,谭月再次腹诽,果然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车。好想自己打车,这也太引人注目了,这人怎么比她还张扬。
“我说你就不能换辆车吗?”
“我擦,我这是限量款还配不上你啊!”
“……”男人的脑子,真的太简洁了。
饭间,宁历添油加醋地讲了当年祁爷爷教训祁湛的过程逗得谭月笑得前仰后合,讲到“泥小力”的由来时,他想一句带过,谭月却仔细盘问,更笑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行了行了,别笑了,饭还吃不吃了。”
“哈哈哈哈……”
“听我黑历史能开心成这样啊。”
“哈哈哈哈哈……”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斯文点。”
“哈哈哈哈……”
“……”
饭局在十分轻松的环境下结束了,原本宁历还想带谭月回“盛世”喝两杯,谭月摆手拒绝:“明儿还上班呢,昨儿晚上喝多了今儿头疼一天。”
“行吧,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那破店不是快营业了,回去忙吧,我自己打个车就行。”
宁历不由分说把谭月按到车里:“我送你。”饭都吃了,人不让送是什么道理。
谭月见他坚持,也不再拒绝:“行,还给我省点钱。”
宁历轻车熟路将车开到谭月家楼下,谭月道谢了便要开门下车被宁历拉住。
“?”
“不请我这个司机上去喝杯茶啊?”
“行吧。”饭都是您请的,又连续两天送她回家。
谭月家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和书柜里满满当当的金融书籍之外,别的地方是能空则空,陈列摆设一看便是独居。
谭月拿了拖鞋给宁历,自顾自拖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去厨房给他泡茶。
宁历低头看着脚上的男士拖鞋,皱眉,仿佛那双拖鞋是个外来的入侵物种。
谭月泡好茶出来时见宁历还站在门口:“你站那干嘛,进来坐啊。”不是你要喝茶的吗?
“没拖鞋。”
“我不是给你了吗?”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鞋。”
“……,没人穿过,新的。”您还洁癖呢,这么难伺候。
“你家为什么有男士拖鞋?”
“有朋友来玩的话,不得准备两双啊。”管那么宽呢。
“你家经常来男人吗?”宁历不爽,好歹是个姑娘家的,怎么能随便带男人回来。
“你管我那么多,茶还喝不喝?不喝滚蛋。”谭月对这样没来由的审问很反感。
宁历穿上面前的拖鞋,走过去接过茶,没再多问什么,刚才的他确实有些反常,谭月怎样,带什么人回家都跟他没关系的。
茶喝得差不多,谭月便以要休息了为由赶人了,宁历也找不出再呆下去的借口只好离开。
他没有回“盛世”,今晚突然想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今天他一天都很反常,特别是跟谭月见面之后,实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