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服了你们这些院长们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白枢经你个老东西还嫌不够乱是吧,居然也跟着在这儿胡说八道!
陆宓候脸一板,“白副院长,你这可就不对了。白灵素与金不换情根深种,可是不换亲口对我说的。否则,我那徒弟如何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找陈长安算帐。盖因这情字一关,最难堪破啊。这个事儿,金不换是做得有些过分。这样吧,陈长安,我代金不换向你道歉。”
陆宓候拉下脸来向我道歉?这风格转换得太快,陈长安一时拐不过弯来。
想要我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们?痴心妄想!
他将意念沉入左手心的绿玉斗里,正在打闹的小白与小青两条四脚蛇,察觉有异,停止了嬉戏,警惕地看向绿玉斗的杯口。
陈长安顾不上搭理它们,意念继续向绿玉斗深处搜寻,最后才从角落里找到了白灵素。
白灵素正如徜徉在碧绿海水里的一叶小舟。她双目紧闭,两手搭在小腹,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正从她的肚脐处,喷涌而出,围绕着她的身体上下纷飞,最后又从她头上七窍中进入体内。
她的脸上,手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同样出现了无数的黑点,远远看去,好象趴满了蚊子。
奇怪,白灵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陈长安来不及多想,意念裹起她,将她带出了绿玉斗。
众人的目光本就放在陈长安身上,看他如何答对陆宓候的道歉。哪想到,等了半天,陈长安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陆宓候心里那个悔啊,月随风你个老王八,馊主意都是你出的,现在形势对我极为不利,你反倒当起了缩头乌龟。
为了给陆家老祖宗一个交待,保住药院院长的位子,我都豁出去老脸,给陈长安道歉,以平息女娃的怒火。
更没想到,陈长安这个小王八蛋却如此不识抬举,居然大模大样,一声不吭地接受了我的道歉。
陈长安左手金光一闪,一个白衣女子突然匍匐在他面前地上。
那女子落地后,迟疑片刻,抬起头来,眼光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白枢经,“大爷爷!”白灵素一跃而起,跳到了白枢经身边。
白枢经见她并未如传言中那样被陈长安一击而杀,也不由喜出望外:还好,还好!有她这白家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在,给家族留了香火,也算是有个交待。
陆宓候见陈长安抬手一挥,就从手心里变出个大活人来,心底暗暗称奇:只有老祖宗那样的六炼青山以上的炼器大能,才可以将能收藏活物的储物宝贝嵌入人体内。难道这混账小子背后,真站着一位六炼青山以上的炼器大师?
陆宓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以白枢经这种眼睛生在眉毛上的人物,如何会把陈长安这个一重山的小毛崽子看在眼里。
待看清这女子竟然是白灵素,陆宓候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自己以为白灵素早已死了,所以随口编排白灵素与金不换二人之间感情上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