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一看,立时愣住了。
一看自己的院服碎开扔在地上,又掀开被子一看,大叫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妙玉女哪还有脸理他,早跑远了。
陈长安拿起斗蓬披在身上,看看自己的衣服,实在无法再穿。到隔壁房里转了一圈,全是女式衣裙,连忙退了出来。
换到对过一个房间,终于看到一双男式鞋子,从床头上找到一条裤子,伸腿蹬上,只是裤腰肥了些。
把床单撕成布条条,挑了根最长的扎在腰里,穿上鞋子出了房间。
一叠声地叫道:“臭丫头,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得对我负责!”
陈长安故意调戏着那丫头,在这片大陆,还是比较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
妙玉女听他如此说,越发羞愧,走起路来直绊脚。
陈长安见她不搭理自己,于是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干什么?不许出去!”妙玉女奔过来拦住了他,反正有黑纱蒙脸,也不怕被他看到脸红。
“这是要金屋藏娇吗?”陈长安打趣道。
说完,又一想,也不知道玄月大陆有这个典故没有。
“胡说,谁要藏你了。”
哟,她还真懂啊。
陈长安惦记着费鹏,绕过她继续向门外走去。
妙玉女张开双臂拦大殿门口,“说了,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
陈长安有些恼了,吼道:“滚开,我要去看费鹏!”
妙玉女哪见过如此粗鲁的人,身子颤了下,默默闪向一边。
陈长安走出大殿,嘭!
头撞在什么上,撞了个晕头转向。
明明眼前就是路,怎么走不通?陈长安伸手摸摸,什么也摸不到,再往前走,头又被撞了下。
陈长安明白了,这儿有古怪,或许是阵法之类的东西阻拦着。
“臭丫头,还不把阵法撤了!我那兄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找你算账!”陈长安怒道。
“你这样出去……”妙玉女指指他身上,穿得不伦不类的,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还不都是你!把我衣服都撕碎了!快放我出去,费胖子因为我得罪了白灵素,去晚了恐怕被她打死了。”陈长安急道,他是真着急了,那费鹏淋了白灵素一身屎尿,等她换好衣服,不打死费鹏才怪。
白灵素?妙玉女歪着头,这个名字好象听说过,好象是道院一年级的院花。
妙玉女怕出人命,道声:“跟我来!”
掐起定水珠,窜出了大殿,进入砚池中。
陈长安见她轻易地出去,以为阵法开了,两腿一蹬,跑向大殿外。
嘭!
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身体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他后脑勺上本就被吴刚打了一葫芦,又在青石板上撞了一下,两下叠加,陈长安只觉得头里轰地一下,两眼一翻,全身抽搐起来。
妙玉女奔出一段距离,见陈长安没有跟来,只得退了回来。
进入大殿,陈长安如犯了羊角疯般,全身哆嗦着。
妙玉女上前拉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争道:“陈长安,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女师父刚交待自己要看好他,要是让他死在大殿里,师父回来还不知得怎么惩罚自己。
陈长安在她拉起自己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她关心自己,大为感动:这有了肌肤之亲后,就是不一样了。
“陈长安,你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啊!女师父回来还不得骂死我!”妙玉女见陈长安只是不动,带着哭腔道。
靠!原来不是怕我死,是怕你自己挨骂。
陈长安一骨碌爬起来,骂道:“臭丫头,你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妙玉女明白了,这大殿的防护罩,不认他,所以不让他通行。
她蚊子叫似的说了句“对不起”,拉起陈长安的手,冲出了大殿。
陈长安的右手被拉起的刹那,识海中又是叮地一声:
叮!同化对方运气,浩气值+1。
有定水珠护身,砚池的水像被一剑劈开一样,纷纷向两边退去。陈长安何曾见过此等景象,大呼诡异。
妙玉女带着他出了水,一挥手,把陈长安摔在岸边。
这次,陈长安早有防备,两手抱头在湖边滚了几圈,才停下。
“臭丫头,你要谋杀亲夫嘛!”陈长安怒骂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看这方方正正的湖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北山顶上的砚池,这臭丫头从池底上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妙玉女轻飘飘地落在陈长安身边,沉声道:“你再给我大呼小叫地胡唚,小心我大嘴巴子抽你。”
这臭丫头怎么一出了大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