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薇没有用法术,想来也是不想暴露自己及她主人身份,故是用轻功来替,这丫头,还真是啥啥都会,连赋诗都不在话下。
“免人翟问慷,还请姑娘多多赐教。”只见那他男子颇有礼貌,说着把手中的诗双手盛到玉薇面前,作了一个揖道:“姑娘,这是在下方才所对,请姑娘品鉴。”
“忆芸芸已亡矣,顾守不尽留连。”
“追思思莫待急,重入氲氤梦里。”
玉薇将那男子手中的诗读了一遍道:“那么,我是要对‘忆芸芸已亡矣,顾守不尽留连’的下一句吗?”
“正是。”站在二楼的裁判道。
“好。”玉薇回答得很干脆,随后在身后青玉砚台上取了一支毛笔,在手中反复旋转着,顿时周遭安静得如同身处幽山,看来大家都十分期待这个小丫头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惊喜。
良久,玉薇急冲冲走到桌边跪坐于前,莞尔写下一行字,随即将那张纸给了旁边小斯。楼内人群无不将目光投入那小斯身上,各个屏气凝神。小斯见对面女子这么快便对上了诗,也是一怔,然后快步跑向二楼中央的裁判那里,将诗递给了他。
“忆芸芸已亡矣,顾守不尽留连。”
“谈往往成将夕,忘却怎无生疑?”
“好好!”裁判将手中两行字大声公布于众,楼内声声叫好,我也很激动自豪,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既如此,玉薇姑娘和翟公子稍整,待我去楼主那里再取一题来,二位再比,过后论输赢。”说着裁判立刻消失在了人群中,唯独留下了人们无尽的期盼。
“来了来了!”不瞬,那裁判飞驰而来,大家又回到了起初的安静,“伤马带醉将将行,屠尽朝霞挥不尽。”
楼下二人显然都有愁色,玉薇还是不停地用毛笔打着陀螺,而那男子也是来回行走,一刻不休地思考,像是遇到了大麻烦。楼上人们亦是面面相觑,仿佛在说:此题难解,甚是难解。
灵都所谓不分四季,就是各个树种百年长青,各个花种万年不败,遂楼外桃花蓬勃正盛,吹的他二人脚下铺了满地。至此二人几乎亦是同时,地面掀起一阵花雨,匆匆走到案旁,各自写下下联。
这时二楼的裁判也已到了大厅,见他二人写完先是来到翟问慷案边道:
“伤马带醉将将行,屠尽朝霞挥不尽。”
“残国何日兴兴起,安遍民怨旦潮升。”
思忖片刻后我幡然顿悟,这第一个兴指盛兴,第二个兴指高兴,第一句的“日”字多一笔,转变为第二句的“旦”,这翟公子连胜六场,果然不错,心中一悸,不知我家那小丫头如何……
思及此,裁判已走到玉薇案边道:
“伤马带醉将将行,屠尽朝霞挥不尽。”
“唱罢沧河曲曲路,踏过旌斾何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