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颖子此时正端坐在他身后,正用心地插着一盆花,“唐泽君,他不会再回你了。”
唐泽宽司转身跪拜在花山院颖子面前,以额贴地道:“对不起,大小姐,高桥君是我挖掘出来的人手,我需要承担责任。”
花山院颖子道:“如果唐泽君需要承担任务失败的裙带责任的话,那指定黑泽君完成此次任务的是我,我又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唐泽宽司道:“大小姐是主人,主人不需要受到任何惩罚。”
“你打算怎么救回高桥君?”
“背叛者不需要救赎,现在花山院家做多错多,万不可让那些人抓住什么实质的把柄。”
花山院颖子看向他:“还没有证据表明高桥君已经背叛……”
唐泽宽司苦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在谍报系统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叫做:失联三日,即为变节。那个中国人说的没错,在现代刑罚面前,人类意志无足轻重。”
花山院颖子道:“花山院家和廖家不同,我们不需要自己人的鲜血来篆刻家纹。
更何况,凭高桥君的本事,那帮人能将他制服,想必也非等闲之辈。
就算高桥君什么都不说,那些人也能查到我们身上。
唐泽君,积极对高桥展开营救,无论对方提出什么交换要求,都不要一口回绝。”
唐泽宽司问道:“如果高桥君他……”
“如果高桥死了……”花山院颖子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的剪刀将一支花枝割断,“就让非人哉那些人陪葬吧。”
“毕竟是香鲸会设立的机构……还是不要……”
“有廖家的权势背景在,随手拔除一个不入流的监察岗不算什么。”花山院颖子道,“我委身于那个男人,让心爱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血,难道是因为爱情吗?
不过是希望能行使部分廖家的权力,有权力却不去使用的人,和不会花钱的傻瓜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唐泽宽司把头压得更低,而心中对这位大小姐却愈发地信赖与崇敬。
花山院颖子是花山院家百年来第一个掌控着仅次于家主的实权的女人,日本是世界一流行列的国家,是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然而日本社会的思想却永久停留在了昭和年代。
男性习惯性地把女人当做自己的附庸,把生为女人当做一种天然的弱势,这种情况在全世界都很普遍,但在日本却尤为突出。
而花山院颖子却用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充满智慧的手段折服了族人,她是花山院家百年来最受尊敬的女人。
唐泽宽司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守护花山院颖子领导下的花山院家。
唐泽宽司在接到了花山院颖子的命令后,开始调查高桥秀夫的下落。
向非人哉支付赎金来换回高桥秀夫的途径行不通,对方的态度异常强硬,对唐泽宽司的威胁和许诺都不予理会。
然更令唐泽宽司感到诧异的是,非人哉并没有向香鲸会申报刺杀事件,也就是说,他们有意地将他们与花山院家的矛盾丛林化,一切都私下解决。似乎有着超强的自信,认定自己在与花山院家打交道的过程中一定不会落败。
唐泽宽司感到愤怒又滑稽,他们似乎没有基本的常识和判断能力,已经不是无知和愚蠢足够形容的了。
唐泽宽司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确认了一件事:高桥秀夫已经死亡。
唐泽宽司通过关系得到了一张高桥秀夫的死亡照片,他的尸身没有得到很好的对待,非人哉做下了违背道义的蠢事:侮辱死者。
唐泽宽司得知此事后,立即在族内挑选了五名族员,以旅游团身份将他们送出了国,目标地点:桐城,目标人员:非人哉全部成员。
唐泽宽司在家族内静候消息,大小姐已经通过廖家在香鲸会内部上下打点好了,非人哉的全员覆灭,未来会以“意外事故”作为交代。
然而不久后,花山院家受到了一份跨国快递,收货人是花山院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