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认命的将放在床边的床铺扯到干净的地板上,然后将自己的身子一卷,准备入睡。
她刚躺下,才想起来油烛还未灭。
她动了动身子,正准备起身,忽然,一道风吹过,那油烛蓦地熄灭了。
宁子初吓了个激灵,她担心是那缚灵循着来了。
“睡。”一阵静默,楼阴司毫无征兆的开口了。
“呃。”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宁子初才知道那抹风应该是楼阴司的作为,便也没管,闭上眼睛。
……
“楼阴司。”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宁子初翻来覆去,还是没能睡着。
或许是因为今夜那缚灵的原因,宁子初总感觉背后一阵发毛,就像是有人在背后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可等她壮着胆子翻身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房内一片静默,没有人应话。
“唉。”宁子初叹了一口气,小心的站起身来,将床铺扯到床边,离楼阴司近了许多。
等她再躺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知晓旁边有个大杀器,所以倒也安心了许多,很快,便入睡了。
黑暗中,那一双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那双眸子阴冷得不似人类。只是下一秒,看了一眼床边那缩成一团的人儿,目光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才又缓缓的阖上。
翌日,宁子初是被吵醒的,村子里的土灰墙根本挡不了屋外的嘈杂。
醒来的时候,楼阴司已经不在床上了。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宁子初只觉得这腰酸得不像话。
宁子初走到门口,凄惨的哭声让她一个激灵,余下的睡意也都瞬间消散了!
“相公啊!我儿啊!”宁子初站在门口,看着几个村妇拖着一个满脸泪水的妇人往一间屋子里头走去。
几个村妇脸上也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宁子初心下奇怪,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她连忙跑到一旁站着唉声叹气的妇人旁,“大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村妇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不答反问,“俺咋没见过你这女娃子?”
“我是昨日下午来村里找人的,这两天就住在村长家里。”宁子初说,“婶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儿。”
村妇一听是暂住在村长家的,倒也少了几分防备,长叹了一口气儿压低声音说道:“今个儿,回家省亲的文康媳妇一早回来就……看到她家爷们儿和半岁大的孩子死在了河边!最可怕的是,文康的嘴巴被生生的用针给缝了起来,那可怜的孩子啊两只手都被砍了下来!哎哟!”
村妇说着说着,也是一副脸色苍白不忍回想的模样。
宁子初蹙眉,“婶儿,河边在哪个方向?”
不知为何,从昨日见了那只缚灵后,她就一直感觉有些不安。
“姑娘,那可真的太恐怖了,你可不要去凑热闹啊!”村妇见宁子初似乎想去河边看看,便连忙说道。
“婶儿放心,我就是问问。等我知道那河在哪儿,我就绕着走。”
村妇这才放心,指着村尾的方向:“喏,就是村尾那山脚下,你可千万别去看,省的中午还吃不下饭。”
“得嘞!”宁子初连声应下。
屋里的哭喊声还是没消停,忽然的传来几声呼唤,跟宁子初说话的村妇便立马顾不上其他跑进屋里头帮忙了。
见村妇跑了进去,宁子初也赶紧的朝着村妇所指的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