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僵持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剑拔弩张,几乎都快要打起来了。
刚从凉亭回到房间的许亚娴,一听到佣人跑进来报告说“表少爷跟池少爷又打起来了”,有过一次惨痛教训的她,心立马就提到嗓子眼上,匆匆疾步出来。
远远看到腾池的跑车停在柏油主路上,他的一只手被贺铭泽反剪扣在身后,腾池另只手却紧拽着夏漫不放。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让许亚娴很是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来腾家还没多久,竟然能让贺铭泽与腾池动起手来?
许亚娴急了,冲贺铭泽喝道,“贺铭泽,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松手!”
见到许亚娴,贺铭泽与腾池是同时松开了手。
夏漫得到解脱后,迅速躲到贺铭泽身后去,避开腾池虎视耽耽的视线。
腾池心有不甘地揉了揉手腕,眼底有抹诧异。
别看贺铭泽整天病怏怏的样子,力气竟然这么大?
他手腕被贺铭泽捏得发麻,刚才是一直咬牙强撑着的,绝不允许自己处在下风,尤其是更不能在贺铭泽面前服软。
“小池,你没事吧?疼不疼?”许亚娴心疼地查看腾池身体,担心这贺铭泽又下手不知轻重,伤了自己的儿子。
腾池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妈,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看看你,手腕都红了。”许亚娴回头,不分青红皂白地瞪了贺铭泽一眼,“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能对你表弟动手?”
贺铭泽薄唇紧抿,不语。
许亚娴见贺铭泽不说话,有些恼。
这个贺铭泽,像个哑巴一样,永远问不出什么话来。
许亚娴只好回头问腾池,“小池,到底怎么回事?”
“妈,这是我跟他的过节,我会解决好的。”
这件事肯定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多没面子。
若是让父亲腾至坤知道,又会怒斥他整天只会花天酒地,拈花惹草。
反正他跟贺铭泽的矛盾又不是第一天才有。
那个女人,既然进了腾家,她是跑不掉的!
“快跟我进去擦点药水。”许亚娴眼里只有儿子手腕上的红印。
许亚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安排佣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司机把跑车停到车库里去。”
佣人一听,赶紧去找司机。
众人散去后,只剩下贺铭泽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
贺铭泽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躲在他身后的夏漫竟然不见踪影。
原来,躲在贺铭泽身后的夏漫,十分心虚。
从腾池把她认出来那刻起,她就怂了。
她挣脱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惹不起躲得起。
于是,在许亚娴端着架子向他们斥话的空隙,夏漫悄悄地往后退,顺势往腾家铁艺大门方向跑去。
她已顾不上贺铭泽了。
贺铭泽望向远处的腾家大门,看到夏漫慌张跑路的背影。
他俊眉紧蹙,着实无语,又有些气郁。
这个女人,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
腾家所住的地方属于富人别墅住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豪车出行。
想步行去地铁站,需沿着种满梧桐大树的林荫大道,大概走一公
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