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危险系数太高,原本我不想你来,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而且,我也挺想带上你。
那种想在第一时间见到父母的迫切心情,我们是一样的。不过,“
说到这儿,钱荔儿难得严肃地着尧光,道:“你必须对我坦诚。这样,我才能把控全局,护你安全!”
尧光猜到自己瞒不了多久,便将提前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其实,我有空间异能。”
“什么?”钱荔儿显然被惊到了。
人类发展到如今地步,已经能够在新生儿降生的那一刻就进行异能检测。
有异能的,名为天生异能者,会记入档案,以备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和提升,并无条件应征入伍,从事基地安保与攻防。
而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则会进行智力、体力测试,也按照不同特点,进行有的放矢的培养。
当然,也不排除普通人因为某个契机,发生肌体变异,成为后生异能者。
后生异能者普遍能力较低,想要有所提升,便要进入异能学校,进行专业辅导培训。
“那你什么时候有了异能?”钱荔儿问。
“嗯,我也不知道。”尧光摇摇头,“平时我都呆在实验室里,没怎么关注过。大概……有一两年了吧。
我不想离开研究院,连大伯,我也没说。”
“哦!”钱荔儿理解的点点头。她太了解尧光的性格了。
就是个死宅!加上父母失踪,空间异能这种没任何攻击力和防御力的异能,对于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怪不得你说铀钍矿石放你那儿没问题,原来是这样。”
空间异能,能够将没有生命的东西存放在只有自己能够出入的异次元空间里。
除非自己主动拿出来,要不然,就是太天王老子都别肖想。
而如果异能者死了,空间消失,里面的东西也会随之消失。
尧光从雷兽的小世界里将装着铀钍矿石的金属盒子拿了出来,交给钱荔儿看。
钱荔儿接过来,将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那块长相普通的灰褐色石头,无甚兴趣的还给了尧光。
“既然你有空间异能,就放你那儿吧。我这队伍里,全是具有攻击力的异能者,没有多余的顾忌,只需要负责打丧尸就好了。”
尧光点点头,又将铀钍矿石放了回去。
“空间有多大?“
“呃,“尧光干笑一声,“就一平方左右“
钱荔儿一听,太小了,连最低等的空间异能者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她并没多说什么,这不是主要问题。
“你说那只丧尸不只精神力控制异能。”想到尧光拉她出列说悄悄话,钱荔儿一脸疑惑的看向好友。
“你有什么根据?”
尧光有些累!
所以说,撒谎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当你撒了一个谎,便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第一个谎。
她已经告诉钱荔儿自己有空间异能了,而对于如何看出敖岸不止一种异能,她却万万不能说自己跑进对方的脑子里,这种比随眠更难以解释的事情。
“大伯取铀钍矿的时候,丧尸想再次对我进行精神力控制,我及时发现,并掏出用随身带的麻醉剂,准备制服它,不料突然一股强风吹来,将我手中的针管给吹走了。”
“吹走了?”钱荔儿长大了嘴巴,“你……你是说它还有风系异能?”
尧光记得雷兽和敖岸较量的那次,敖岸确实使出了风系异能。
不过,这并不是最关键的。
毕竟,兼具两种,甚至三种异能的人,虽说少得可怜,但也不是没有。
她只是想用这个例子,让钱荔儿提高警惕。
至于那颗核桃般大小的无色晶核,没有合适的借口,尧光确实不知道怎么和钱荔儿说。
“总之,敖岸对我们有所隐瞒,我们要当心!”
钱荔儿闻言,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说上山后要保持警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怀疑自己的父母也被那只丧尸控制了?”
尧光不敢肯定,但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荔儿,虽然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可是已经失踪六年了,这6年中发生的事情,我们只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了一个大概。而实际情况,还要我们自己去确认。
再者,前来营救他们的,不止是我们两个人,还有另外十位异能者。”
“我知道。”钱荔儿明白尧光的意思,虽然听着有些难受,但事实的确如此。
为了营救她们的亲人,华宇基地总部派出了两位一级异能者,当然,还有另外8名护卫队队员。
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这次营救,把命交代在这里!
那样的话,她死了倒还好,侥幸活下来了,也只会生活在痛苦之中!
...............
尧光一行攀爬了近四个小时,终于在晚上9点过的时候到达了山顶。
山顶是一处拨地而起,高二十多米高,直径五十多米的圆柱体小山包。
山包四面陡峭壁纸,待一行人沿着一条用藤条制作的软梯爬上顶的时候,众人皆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漆黑的夜空下,是用无数火把照射下的几处简陋小木屋,而静待他们出现的尧想成、雷雪、钱兆琦等人,两名女士倒还好点儿,衣着整洁、面目干净。
剩下的那群男人,除了衣着正常点儿,皆长发披肩、胡子拉杂。
尧光一行不由在脑海里同时闪现出了一个画面:如果,他们手里再拿着棍棒或者斧头什么的,不就和华宇基地历史博物馆里看到的上古野人,一个样儿?
“爸爸、妈妈!”尧光压下想笑的冲动,背着行囊冲上前,和6年未见的原身父母拥抱在了一起。
画面很熟悉,尧想成拥抱后,揉了揉尧光的头顶。
“呵……我们尧光以前头发没这么长呢!”说着,尧想成还抓着女儿的马尾,用手丈量了一番。
“哎,我们的大姑娘啦!”
“什么大姑娘呢,都老姑娘了!”尧光嘀咕一句自己都29岁了。
“在我们心中,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小宝贝!”雷雪也一脸激动,甚至掉下来眼泪。
“我的乖女儿!害你担心了!”
和尧想成宽广的胸膛不同,雷雪的胸膛柔然而又温暖。
尧光和她拥抱在一起,能够感受到那种名为“母爱”的滋味:那是血脉相依、可靠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