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拉着他的手离开,不料莫聿寒将她的身子拉了回去,强劲的手臂将她身子稳定住,以免她自己不小心摔倒。
“怎么了?”时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着他那张俊颜在眼前放大数百倍。
冰凉的薄唇忽然间吻了上来,这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柔忽然来袭,身子的周围好像被一股温柔的风包围了一般,轻轻飘飘地落在了云端里,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手臂不自觉地环抱着他的脖颈,想要更加亲近一些。
这般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时初感到很虚无,一潭死水在一瞬间恢复了跳动,让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她仿佛抓着一根浮木,在漂浮中又寻找到了安全感,忽上忽下,生怕一松手便会溺水一般,越抓越紧,直到……好像是要喘不上来气一般。
好像怀孕了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不曾有过分亲密的行为,此番一个不深不浅的吻,却是恰到好处将她潜藏的邪念因子给勾了起来。
莫聿寒不在身边,这种感觉倒也还好,但是现在他待在身边,又如此不安分,便叫时初怎么能继续保持清心寡欲。
也不怎的,一旦是有了一个念头,就好像是落地生根,疯狂滋长,让她滚烫得肌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莹润的唇瓣还沾染着几分光亮,脸颊娇羞而又微粉,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桃,怎能让人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你这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些什么?”
莫聿寒瞧着她脸颊以肉眼的速度不断涨红,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
时初被莫聿寒这话拉回了神,像是做了坏事般顿时噎住,错开眸子,背过身去喘着气。
她总不能告诉莫聿寒说,方才她脑子里面全都是在想着那些不能播的事儿?
又总不能恬不知耻地跟他说,她想了吧?
不能,要是让他知道的话,要不然就该误会她不负责任,怀了孕也不安分了。
“这地方冷气吹不到,加上你方才闷着我,有点热了。”
她慌忙地解释,但是见着莫聿寒唇边还荡漾着一抹笑,顿时落荒而逃,跑到洗手间里去了。
时初不免鄙视自己的定力太差,一个吻就能让她方寸大乱,难道就不能镇定一些?
可她又怎能想到,平常沉稳内敛,行为规矩的莫聿寒会突然吻她。
就不能事先打声招呼么?
时初想到这,顺带这么一联想,想着莫聿寒真的一本正经地冲她说“我要吻你了,请做好准备”,那画面,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滑稽,想想也绝对不是他的做事风格,说不定也是破坏了气氛,继续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