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时初感觉身侧温热的怀抱朝着自己袭来,没来由地多了一抹安全感。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里,时初有些不安分地想扭捏着身子,却被他的手臂环住抱得更紧。
时初还没说出口的话语也只能吞回腹中,毕竟莫聿寒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询问下去。
哪怕她现在便是很想知道,莫聿寒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是想让他,对她说出那句话的。
然而莫聿寒只是让她别犯傻,应该是说,他们现在还有夫妻关系,又怎么会有别的行为?
那时初就想知道,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段夫妻关系的束缚,莫聿寒是不是就……
时初正在头脑风暴,忽然间莫聿寒将时初的身子翻转了过来,让她跟他面对面。
他抬起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时初的头发,像是哄孩子一样,动作温柔得像是母亲的手。
时初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措不及防,听见他继续说着:“睡吧。”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在寂静的夜里像是会催眠的咒语,让人昏昏沉沉地睡着。
时初闭着眼睛脑袋也跟着放空了,莫聿寒的手掌在时初的身上轻轻地拍打着,让时初很快就找着睡意。
这一夜睡意浓浓,一觉到了天亮,却没有做梦。
睁开双眼的时候莫聿寒还留在她的身边,那种安静踏实的感觉让她舍不得放开。
有时候时初看着莫聿寒的时候,会忘记他们两人之间有过合约的事情,总以为他们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
“时间还早,若是困了便再睡会。”
早晨醒来,莫聿寒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听得人心尖发颤。
“算了,要是再眯会的话,我待会上班会迟到的。”
时初不相信什么再睡五分钟这种话。
通常
再闭上眼睛,可能一早上的时间就会没的。
“不必总是强迫自己,偶尔偷懒一会儿无妨。”
莫聿寒的语气充满宠溺,对时初简直放松到了极点。
毕竟原先莫聿寒是想让她休息,免得过度劳累,对身体不好。
然而也拗不过时初的意思,现在也只能这般劝她了。
时初眯着一双慵懒的眸子看着莫聿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这是在纵容我,万一我以后真的变懒了怎么办。”
这些都是有依赖性的,人一旦懒惰成了习惯的话,那以后想要勤奋的时候会发现根本动不起来。
“那又如何?”他淡淡地反问着。
时初在这个问题上很严肃地跟莫聿寒解释道:“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曾经说过一句话,懒惰等于将一个人活埋,意思是惰性常使人无所事事,得过且过,虚度光阴。所以懒惰的人最终一事无成,行走世间如同行尸走肉,无所作为,相当于人在世间的进程中自己没有前进一样,在时间的进程中虚度一生,即被埋没。”
莫聿寒见着时初这般认真地跟他解释着,一双明亮的眼眸像是藏着璀璨星辰,正在对他闪闪发亮。
每当她这样与他较真的时候,那粉嫩又有些肉感的双颊都会一鼓一鼓的,让人觉得分外地可爱。
“还有呢?”他唇边匿着一抹笑容,继续问着她。
时初见着莫聿寒这颇感兴趣的模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还有一句就是,懒惰不过是未疲乏就休息的习惯,就好比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我不能为懒惰找任何的借口,否则会害了自己。”
“不错,有这样的觉悟,看来是经得起考验!”
莫聿寒腾出手轻轻地揉着时初的头发,那感觉给时初一种自己是训练有素的小动物的错觉。
“我先下床洗漱了。”时初身子往后一躲,手边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见她“仓皇逃脱”的样子,莫聿寒的唇边微扬,活动了一下筋骨。
昨晚抱着时初睡了一夜,他的胳膊就被枕了一夜。
手臂的酥麻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软香在怀,差些做不成柳下惠罢了。
然而时初并不知道她在莫聿寒的眼中,是多有魅力,任何的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差些失去理智。
莫聿寒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昨晚他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会感到有些头疼。
看来若是要留下来陪她的话,晚上必须要分房睡了。
他能克制住一时,怕是没法这般长期地折腾了。
时初洗漱完毕出来之后,莫聿寒也已经是换好了衣服。
瞧着他脸色不大好,她走上前去,盯着他那张清冷的面容,凝着眉轻声问道:“你不舒服吗?”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她进去洗漱之后出来,便见着他成了这幅模样了。
“无碍,只是有些头疼。”莫聿寒语气轻松,抬起眸子却见着时初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先坐下,我帮你按按头吧,记得之前我妈也有头疼的毛病,然后我帮她按一下,会舒服很多。”
为了能让莫聿寒能相信她的手艺,时初还说得有理有据,让他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