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也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二少奶奶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间气不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家里还有个重症需要救治的病人,他离不开我……”
事态已发展到这样,那佣人只好咬牙,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一声声凄厉地求饶声听得人蹙眉。
时初侧过身子避开,但仍有些难以想象,因这种理由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按规矩交由管家处理。”
莫聿寒淡淡吩咐了一句,眼眸里像是蕴着一团浓云,让人无法窥探真实的情绪。
罪魁祸首是找出来了,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但时初心头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难道莫聿寒也相信,这件事情就是这个佣人搞得鬼吗?
她垂眸不言。
一上午下来,心情像是起伏的过山车般,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此事到此为止,谁再谣传些什么,一并处理。”
傅鹃倒是端起了管事的态度,为这件事拉下了帷幕。
她这样,倒颇有些未来当家主母的风范和大气,时初暗自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总算打开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挂起来。
她探头往里看,手掌紧攥,为蓓蓓的安危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赵医生缓缓走了出来,径自走向这边,向莫聿寒与二爷通报了下情况,孩子已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还要继续静养。
有了他这话,时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冷汗将背后的衣服都浸透了。
“我……我能进去里面看看她吗?”
时初站在莫聿寒身旁,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带着恳求望着他。
“走吧。”
莫聿寒迈步过去,时初感激地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的小心。
浑身紧绷得像绷得紧紧的弓弦,好像稍微触碰就要断开一般。
欧式豪华的柔软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她身上插着管子,脸色苍白如纸,令人瞧着心疼。
时初不敢相信,先前还活泼乱跳的孩子,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守在孩子身边,忧心忡忡的端庄妇人一见到时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皱着一双秀丽的眉,哭过的眼睛愤恨地瞪着时初,顾及着在休息的女儿,轻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大嫂,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蓓蓓,请你原谅我的疏忽。”
时初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就算冷言冷语,也是她该受着的。
白岑听见对方称呼自己为大嫂,上下打量她一眼,眉头皱得更深,随即目光看向了她身边站着的人。
莫聿寒颔首示意,“大嫂,这是我的妻子,时初。”
白岑并不住在莫家,虽从老夫人那里知道了莫聿寒结婚的事,却也从未见过这名弟媳。
她眸光暗淡了几分,因为刻意隐忍着怒意,唇瓣轻颤。
“现在蓓蓓刚脱离了危险,医生也吩咐要静养,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得知了时初的身份后,白岑就是有气,也不好再发作了。
尤其是当着这位小叔的面。
“方才已查清,是佣人导致蓓蓓误食了蜂蜜,好在她发现及时,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
莫聿寒缓缓开口,白岑的脸唰的一下就青了。
她这位小叔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自然让人信服。
可若是如此,方才在花园之时,她一时情急,动手打了这位弟媳……
这样一来,岂不是还没见礼,就先生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