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交汇片刻,脑海泛出“有他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念头。
时初微微泛红的鼻尖抽了下,忙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她退到莫聿寒身旁,双手紧攥却已不似先前那般六神无主,只默默祈祷着能够传来蓓蓓平安无事的消息。
里面正争分夺秒地抢救蓓蓓,外间等候的人自然也不会眼巴巴地站在这里。
虽然莫聿寒不曾责怪,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像他一样宽容对待。
甚至是因为一开始阶级圈子就不同的原因,对时初有着难以消除的偏见。
以前碍于莫聿寒的威严不曾发作,这回难得抓到了这么大的错处,当然不会放过。
二爷一家此时也到了,傅鹃扫了一圈周围的反应,俏丽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随即敛了神色,朝一旁的佣人责问道:
“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小姐的?都不想在这干下去了吗?”
“二少奶奶息怒,您有所不知,小小姐她其实是……”那佣人突然被傅鹃发难,也是有苦说不出,看了下莫聿寒两人,支支吾吾。
傅鹃越发气愤,“平日里教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推卸责任,这般上不得台面!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咱们莫家没个章法。”
她冷哼一声,“我看啊,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佣人听到要被辞退,再也顾不得什么,忙道:“是三少奶奶喂了小小姐蜂蜜水,求二少奶奶饶过我吧!”
一时有些寂静,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眼成精,傅鹃这一番冷嘲热讽虽没指名道姓,但冲谁去的众人心知肚明。
一众目光都扫向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时初,她唇瓣微动。
“弟妹你……”傅鹃似是顾忌着莫聿寒的颜面,迟疑一下,转而道: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蓓蓓却出了这等事,老夫人忧心不说,大哥泉下有知,怕也不得……”
“二嫂慎言。”莫聿寒眸光一冷,上前一步将时初护在身后,“今日之事是否为时初所为还有待查证,母亲也尚未发话。”
他声音低沉清冽,透着凌厉的气势,不容置喙。
“二嫂这般迫不及待,未免有借题发挥之嫌。”
显然对傅鹃一番语中带刺的说辞极为不满,丝毫不给情面,一时间气氛仿若凝滞下来。
傅鹃养尊处优,从未被这般下过面子,还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前,也气不过了。
“蓓蓓出事的时候是跟她在一起的,难道我有说错?老三,你也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妻子,连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都偏袒吧?”
莫舟听着自己母亲这么对时初发难,有些不忍,对时初十分愧疚。
他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母亲对她已经有很深的成见了。
不然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现在蓓蓓过敏,奶奶担心不已,她这样无异于将时初置于水深火热当中。
母亲会这样对她,根源与他脱不开关系,他心疼时初,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儿子,一时颇为无奈,陷入两难之地。
“二嫂是在质疑我的为人?”莫聿寒微微蹙眉,眸子冰冷凌厉,宛如利刃。
在青城还是在莫家,怕是还没人敢怀疑他的行事风格,傅鹃这样硬对上,刻意不说,也明显讨不
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