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先是搜索了一下望月楼,发现这家茶楼居然就在东湖边上,于是干脆信步朝那边走去。
上次他毁了北邙宗的摄魂钉,就知道北邙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对于这样的宗门势力来说,陈致远这样的的弟子,重要性远不如一件法器,如果他们想的话,类似陈致远这样的弟子,随便就能够培养出来。
他之所以去望月楼,就是想看北邙宗的人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也好摸一下这个宗门的底细,至于赔偿,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是北邙宗主动提出要给他赔偿,那还差不多。
望月楼距离江城大学并不远,沈恪走到望月楼的时候,天色才刚刚转暗,他走进茶楼,立刻就被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挡住了去路。
“这里不接待外人,你想喝茶的话,还是去别的地方吧?”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恪两眼,然后委婉的劝他从这里离开。
“我是被人邀请过来的,难道也不行吗?”沈恪看了眼这个明显是练家子的唐装男子,笑着开口道:“请我来的人,叫做丁一恒,我想他应该就在这里吧?”
“原来是沈少,这边请!”黑色唐装中年听到沈恪的话之后,顿时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请沈恪上楼,对他低声介绍道:“我们望月楼不做普通人的生意,专门接待咱们这个圈子里的高人,大家有什么争端,都喜欢先到我们望月楼里谈谈,这里绝对安全,没有人敢动手,而且如果真有人想切磋,我们也可以提供场地!”
“原来是这样,岂不是说,你们望月楼已经开遍了全国各地?”沈恪想到这个问题,心中也是暗暗惊讶,能够将这么一间普通茶楼开遍全国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黑色唐装中年微笑道:“也没有这么夸张,不过全国各大城市,倒是的确都能够赵德到我们望月楼就是了!”
他的话虽然十分的谦虚,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带着一股骄傲的味道,可见他本身,就已经是开办望月楼的这个势力培养出来的弟子,否则对于望月楼也不会这么强的认同感。
沈恪跟在在这个黑色唐装中年的身后,走上望月楼的二楼,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唐装,胡须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栏杆边,眺望着烟波浩渺的东湖。
他听到脚步声之后,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眼中透着一股不屑的意味。
“丁长老,这位就是你等的客人,我将他带到了!”唐装中年恭敬的对丁一恒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过来坐吧!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行事却如此狠辣,实在少见啊!”丁一恒老气横秋的招呼沈恪过去坐下。
沈恪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丁一恒的对面,微笑道:“我再怎么行事狠辣,也比不上你们北邙宗的弟子,居然用术法来算计普通女子,实在是可耻!”
他从丁一恒的这句话里,就已经听出丁一恒绝对不是为了解决事情而来,恐怕是另有目的,所以他也毫不客气,直接开口嘲讽。
丁一恒冷哼道:“这又如何,我辈修士,当然不用被世俗的规则束缚,别说是用术法玩弄女人,就算是杀人,又怎么样?只要没有被警方当场逮住,只要没有留下证据,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我辈修士?”沈恪听到丁一恒的这番话之后,嘴角边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淡淡的道:“就凭你们这种人,也敢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修士?我看你们不仅修为距离修士有十万八千里远,心性距离修士,恐怕远到月亮上去了,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别说这种话,否则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丁一恒被沈恪这番话说得脸上铁青,他冷哼着看了眼沈恪,沉声道:“我原本还准备点醒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好吧!咱们就来说说正经事好了!”
“哦!不知道你和我有什么正经事要说!”沈恪冷笑着看了眼丁一恒,早就猜到他请自己来望月楼,必定是为了北邙宗的法器摄魂钉。
“你毁坏了我们北邙宗的法器,是不是应该做出些表示?”丁一恒沉声低喝,开口道:“如果你不愿意拿出赔偿的话,那我就只能够自己来拿这笔赔偿了,你最好考虑清楚,和我们北邙宗为敌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