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李长明!”
“臣在!”
“你去和礼部尚书一起重新把这个歌谣改改,把新的意思传到百姓耳朵里。”
“遵旨!”
“好,你们下去吧。”赫连文成让太监把几位大臣送走,自己又在御书房呆了一会,把圣旨再看了一遍这才拿起玉玺盖了下去,拿着玉玺的时候,他的手捏着玉玺想了很久,决定再去趟太后处。
皇城即日起全城下了封禁,大门紧闭,所有人一概不许出,城门只可进,家家户户逐户审查盘问,只要有人交待出传唱过该谣言的,立刻抓捕,整个皇城人心惶惶,所有人闭门不出,大家行事说话都小心翼翼,原本繁华的皇城大街突然变得萧条,平日里吆喝的小商小贩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到处搜捕的官兵,而这些官兵拿着枪棒随意踢踹着百姓的房门,最后实在没人出来,就见到人就抓捕,凡是求饶想跑的,一律抓到就是棍棒侍候,根本不顾百姓分辨也不顾棒下之人的死活。
而大理寺这边隔三差五就有人被抓进来,不出半日就只剩出气没有进气,傍晚时分就被一群官兵拖着扔到乱葬岗,时间一日一日过着,李长明这边带着礼部尚书重新撰写歌谣,可是歌谣却没有办法在百姓里传开,因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没有人去看皇榜,也没有人敢去听歌谣。
“这些愚民!愚不可及!冥顽不灵!”赫连文成在御书房气的跳脚。
“皇上,这些百姓都是些没有见识的小民,哪儿能跟皇上的大智慧比较,皇上您喝口茶,奴才给您捶捶背,顺顺气……”小太监捏着嗓子一脸谄媚地恭维着。
“真是气死朕了!这可如何是好,小根子,你说说,平日里你那鬼点子最多,快想想办法!”
“皇上,您喝口茶……”小太监把温热的茶杯递到赫连文成面前,“奴才倒是有个主意,既然这些愚民不开门,那就把这歌谣写在纸上挨家挨户发给他们,让所有人都去背诵,这不就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了吗?”
“呀!这是个好主意,不错,去,把李太师给朕请来。”
“啧!”
李长明正在礼部和尚书讨论这歌谣,听到小太监的传唤立刻就去了御书房面见赫连文成了,听完赫连文成的说法,李长明在心里差点没乐死,这馊主意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于是又添油加醋说了一句,“皇上,百姓大多文化程度低下,若是那不识字的百姓该当如何?”
“那就把那识字的百姓喊到他家去教他读!人人都必须给我背,每天背三遍!不,十遍!你让礼部尚书一起去给朕监督!”
“臣遵旨!臣立刻去办!”李长明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去了礼部尚书那,礼部尚书田鸿筹听到这个圣旨也是被吓得不轻,赶紧询问李长明为何没有制止皇上这如此荒唐之事,李长明只是对他笑笑说,谨遵圣意,做好朝臣该做之事即可。田鸿筹看的出来李长明笑意背后藏着的深意,也不再多问,两人一并带着礼部官员去了皇城街道。
此时的皇城经过十多天的折腾,往日的繁华喧闹已经不见丝毫踪影,满大街烂菜叶,死狗死猫已经发臭,还有蚊蝇缠飞,显得格外凄凉。皇城已经乱的不行了,寻常百姓紧闭门户,往日作恶多端的恶棍也混入了这些抓捕官兵之列,横行霸道,欺凌百姓,百姓们苦不堪言,李长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得不忍耐着,此时此刻,皇城的大乱正是他们想要的样子。而皇城大门上,悬挂的头颅每日一换,有时甚至是悬挂了好几个头颅上去,头颅主人的家人前去哭喊,都一一被官兵乱棍打死或者一枪捅死,惨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