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时候,赫连嘉佑带着墨成凰走进皇城的一处当铺里,当铺即将打烊了,赫连嘉佑说了几句暗语,店小二把他们带到偏室就退了出去。
“这里有一条密道,从这可以去一个密室。”赫连嘉佑拉着墨成凰的手,轻声给她解释着,“小二只知道听到暗语把人带进来,但是不知道如何进入密室。”
“那他不会好奇吗?”
“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只是在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们都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的。”赫连嘉佑用手捏了捏墨成凰,他每次想要墨成凰安心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去按墨成凰的手心,“他们都没见过我,也只认暗号不认人的。”
“嗯……”墨成凰看着他挪动着墙壁上的挂画,画的内容是踏雪寻梅图,而这机关却在这花里。
“这里枝头的几朵梅花,有三朵是只有三瓣的,有两朵是四瓣的,先按这三瓣的三朵花,从矮到高的枝头,然后再按这一朵四瓣的……”赫连嘉佑一边说一边按,说完的时候也刚好按完,挂画的墙就从左到右挪开了一个一人宽的小缝,他拉着墨成凰的手穿了过去,进去以后别有洞天,这里是一条阶梯小路,待墨成凰走进来,赫连嘉佑伸手在右边墙上凸起一摁,缝隙收了起来,外面又恢复了原样。
走完小路,他们到了一间还算开阔的密室,室内点着几盏油灯,有一张小机,几把椅子和,小机周围放着几个蒲团,赫连嘉佑拉着墨成凰在小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随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只是拉着墨成凰的手看了又看。
“这个密室只有几个人知道,只要我们其中有人进来,其他人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想办法来的。”
“外面的暗卫会禀报?”
“算是吧,我们约定过,只要有事,不必单独联络,进来密室即可。”
“有哪些人会来?”
“凰儿猜猜。”
“赫连永安?肱骨大臣至少会来一个吧?”
“嗯……”赫连嘉佑满意地看着墨成凰自信的脸,“倒是有一个人,凰儿估计猜不到了。”
“谁?”
“郭正德郭太傅。”
“那些寒门士子的师傅?”
“没错……”
“你不是说他告老还乡了吗?”
“郭太傅的确告老还乡了,但是郭太傅其实只是去了一趟老家,然后车夫回来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回来了,明面上是告老还乡了……”
“实际上,他一直在支撑着朝廷里的寒门士子们?”
“哈哈哈,老夫见过二皇子,可喜可贺,二皇子安然无恙。”话音刚落,密室就走来一个白须老人,虽然双鬓已经发白,但是看起来还是龙精虎猛的,一副飘飘欲仙的老伯模样,说话声音确是洪亮,“想必这位就是二皇妃了,果然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郭太傅。”赫连嘉佑对着老人点点头。
“墨成凰见过郭太傅。”墨成凰对着郭正德拱手。
“不敢不敢,虽然二皇子现在处境尴尬,但论起身份,臣受不起皇妃的礼。”
“太傅过谦了。”赫连嘉佑刚一说完,就听到脚步声又来了。
“哥!”来的人是赫连永安,墨成凰听他开口说话就知道了,能在这里叫赫连嘉佑哥哥的肯定只有永安了。只见来人步履如飞,不用细看只听脚步声音墨成凰都能想象到此人脚下溅起的尘土飞扬的场景,她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长得略微成熟的少年,虽然剑眉大眼,但是那脸上仍旧看得出稚气未脱的样子,不过这位年轻的五皇子看起来和赫连嘉佑长得还真是一点也不像啊,即使赫连嘉佑不告诉他永安的真实身份她也会猜永安不是亲生的吧,长得也太不一样的了。永安的样子是那种大草原男子粗犷豪迈,但是不失英俊的模样,五官线条棱角分明,脸型削瘦,厚唇鹰钩鼻。而赫连嘉佑长得却是江南少年郎,翩翩君子的模样,即使常年在沙场征战,但是嘉佑的皮肤依旧还是算白的,嘉佑的眉形是弯弯的似漆般浓黑,眼睛不算特别大,眼尾是斜向上的,稍微一眯眼就有种微醺的媚态,这也是墨成凰最受不了的眼神,墨成凰在心里这么形容自己的夫君,也不知道赫连嘉佑若是知道会是什么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