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句话,不仅是丈夫对妻子警告。
更是说明,他已经心灰意冷,不再对齐嫣信任,。
没有镇南王的爱护和偏颇,只是一个镇南王妃头衔的齐嫣,实在没有什么好让他畏惧的。
她的跳脚和愤怒如同泼妇一般,只会更让镇南王厌恶。
苍蛰愿意为此添一把火。
所以他没有打算避开对方,看着齐嫣挥起巴掌,他纹丝不动。
可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看见齐嫣虽然气的颤抖,她的嘴唇几乎咬破,手还是停在了空中,与苍蛰一寸之隔的地方。
已是劣势,与其张牙舞爪恐吓,不如养精蓄锐谋划等待。
显然,她也想通了这点。
苍蛰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他盯着齐嫣,开口:
“人在哪儿?”
苍蛰是从王府一处小柴房抱出希音的,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右肩被箭射穿。
苍蛰抱着她,也能感觉到对方脸上不同寻常的烫热,害怕是伤口肿疡,他急忙吩咐阿九唤来医师。
血污黏着衣衫和箭柄,医师常年在军营,动手颇为粗狂,几次甚至错伤希音。
看见希音皱眉低声呜咽,神色颇为痛苦。
苍蛰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冷汗,最后终于看不下去,挽起衣袖用热水清洗手后道
“我来。”
一夜颠簸,希音发热还是未退,脸颊通红地昏睡着。
小花一直打下手煎药,她的动作十分娴熟,何时添水,何时加药,何时蒙布,动作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接触。
第二日希音还是未醒来,苍蛰守在床头,脸上虽然看不出异状,但是紧握的拳头泄露出他的心绪。
今日是医师通知的最后时间,整个房间弥漫着低沉的气压,没有人敢开口说话,走路也是惦着脚小心翼翼的。
小花将中午的药交给苍蛰,而后她就去了院子中。
她在煎药的火炉中烧纸,阿九不解的拿过一张,却发现上面鬼画着他不认识的符号。
若是他懂古越语,就知道上面写着‘阿絮,快来’。
一个时辰后,希音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