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言跟在希音身后絮絮叨,看着快要把宫殿翻个底朝天的希音,他忍无可忍地拉着对方走到院中水缸处,指着水面道
“将就一下?”
也只能如此了,希音撇撇嘴。
希音弯腰时头发顺势落下,息言急忙握住拢在自己脖子上,他也凑到水缸前,跟着对方看着水里的倒影。
希音摸了摸额间,觉得胎记处有些发热。
倒影还是有些模糊,所以希音又低头离水面近了些,这才看清。
一朵花瓣正从中心处缓缓展开,新生的花瓣和最初的那个成对钩状在额间展开,中间还有一点红心在慢慢生长。
希音愣住了,一旁同样看到过程的息言也哑然了。
“这是?胎记还会变吗?”
听着希音的问题,息言摇摇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息言摇头,希音皱起眉,这是不知道还是不会。
忽然闻到一丝异香,希音吸了吸鼻子,追问息言
“四哥,你闻到了吗?”
不仅闻到了,香味还很熟悉,息言腹诽道。
这和当初希音出生时宫内弥漫的异香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浓郁。
虽然他当时只有四岁,可这香味就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两人直起身子,发现院中早已凋落的君子兰,海棠,仙客来依次绽放时震惊不已,像是看见一幅奇异花图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息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封闭宫殿,他吩咐小花和侍卫遣散宫人。
希音站在庭院中,她捂着胸口,感受到砰砰的心跳,觉得仿佛回到了初见苍蛰时的情形。
他站在曲折长廊中,清风吹过,阳光只照在他一侧肩膀上,他另一半隐匿身形在阴影中,如同大梁的写意墨画般看不真切。
明明是初见,也看不清脸,可希音却觉得定是可托付终身的男子。
是的,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