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阵前见了李庆军的军容后,顿时眉头紧蹙,骑在战马上,问身边的诸位头领道:“那个敢厮杀的出去打这头阵?”
先锋队里转过一员猛将,挺身跃马而出,就马上欠身禀宋江道:“小弟愿往,定取他们项上人头!”
宋江看到答话的人是扑天雕李应,自己李应身上穿着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掩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威风凛凛,他也算是梁山山寨中的好手,可打头阵,于是点头允了。
宋江便教军中金鼓旗下发三通擂,将台上把红旗招展兵马,李应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呐喊。
李应兜住马,横着长枪,厉声大叫:“尔等贼兵,谁敢上前与某交战?”
李庆军阵中,众将皆纷纷请命,李庆扫了一眼,便点了栾廷玉前去与李应斗将。
栾廷玉领兵提了那根重达五六十斤的铁棒,拍马出到阵中,李应见到眼前的栾廷玉后,眼神中顿时又愤怒,又嫉恨。
如今的栾廷玉,早已不是当年祝家庄那个小小的教师了,李庆对栾廷玉十分的看重和信任,把根基之地独龙冈三城都交给了他来镇守,权势极重。
而李应现在做梦都想重新夺回他的李家庄来,做梦都想独霸独龙冈,若是换做是数年之前,谁会想到这栾廷玉,如今竟会独自镇守着独龙冈?
李应骑在马上,咬着牙道:“栾教师,想不到你这条无家之犬,到是找了个好主人!”
栾廷玉却也没有动怒,只是漠然道:“李庄主何必说这等置气之语,于两军阵前做这小儿之态?”
李应大怒,立即挥起点钢枪,拍马直取栾廷玉,两匹战马交错而过,点钢枪与铁棒互相碰撞了一下,火花四溅。
李应与栾廷玉二人,曾经也交过手,但都是私下里的互相切磋,点到即止,各有胜负。
故而李应一直觉得,他的本事不比栾廷玉差。
直到此时于两军阵前生死相博,只交战了十七八个回合后,李应这才大为骇然,“这厮以前竟是暗中藏拙,没露出本事来!”
原来栾廷玉力大无穷,每一铁棒攻来,都如泰山压顶一般,如此接了十七八个回合后,李应便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吃不消了。
李应于是假装不敌败走,待栾廷玉急追而来时,便从背上取了一口飞刀,蓦地朝着栾廷玉的颈项横飞而去。
这飞刀却是李应的绝活,去得迅疾无比,但凡对手大意了些,非得顷刻间人头落地不可。
但栾廷玉却是早有防备,提起铁棒只一挡,便把那口飞刀挡了下来。
李应又一下子取下另外四口飞刀来,接二连三的朝着栾廷玉飞射而出,却全都落了个空。
李应无奈之极,又不愿就这么灰溜溜的败下阵去,只好继续回转马身,又与栾廷玉交战在了一起。
如雷的战鼓声中,尘土四扬,两人又战了近二十个回合,李应的虎口处已是被震得迸出血迹来,实在是抵挡不住,于是拍马便往本阵逃去。
“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