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甚至有乔舟山的姻亲,旁敲侧击的说了乔舟山颇有归降之意。
李庆对此自是大喜,他知道这乔舟山在城内权势不小,还手握兵权,若是有他为内应,这瑕县顷刻间便可为他攻下!只是乔舟山此人似乎还在犹豫,双方谈了数次,他不是在索求高位,便是在试探李庆营寨中的兵力,就是不肯说献城之事,惹得李庆颇为不快。
好在他也没把宝都压在这乔舟山身上,还联系了城中的其他人,就在一切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时迁却忽然匆匆来报,说慕容彦达让大将呼延灼领兵一万,离开了临淄,前来救援杜恭。
李庆听后,顿时大为恼恨。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慕容彦达的脸皮厚度!原本按照他的试想,杜恭主动挑起战事,已然是形同反贼,再加上东平知府陈文昭行书去申斥了此事,慕容彦达还如何好意思维护这杜恭?
万没想到,人慕容彦达还就是好意思,完全是不顾朝廷的脸面了。
这样的人,你真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
李庆身边如今也就三五千人而已,又身处敌境之中,硬抗那呼延灼的上万大军,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若要他就这么离开,李庆又怎会甘心?
于是李庆沉思了片刻,正式派了个一脸贼相的人为使者,进城后先是严词勒令杜恭投降,随后又向杜恭公然索贿。
杜恭见此,眼珠一转,不仅没有发怒,还对这使者好酒好肉的款待,最后还贿赂了他银子,最后,杜恭这才陪着笑脸道:“尊使,若你能促成李制使退兵,我这里还另有重赏!”
使者道:“这可不能,咱制使绝不会轻易退兵的。”
虽是这样说,这使者却不停的将贼眼看向了屋内的名贵字画,杜恭立即让人把那副字画取了下来,笑道:“尊使喜欢这里的什么物件,便尽管拿去,还望给我指明一条活路!”
使者这才怀揣着字画,小声道:“既然你如此识趣,我便透露一点吧,其实梁山贼子已攻下新平寨,我们制使也有心离开这里,只是……”“只是什么?”
杜恭心里狂喜,急忙问道。
使者继续道:“只是我们制使远来瑕县一趟,若灰溜溜的离去,如何肯甘心?
你若是有心,现在便送足钱粮给他,让他赚足了好处,必然退兵,如若不然,依制使的性子,保准会在这两天想尽办法打破此城,再领兵返回。”
杜恭这里并不太缺钱粮,若能让李庆退兵,自是不会吝啬,当即送了五万石粮食和十万贯钱财出去,将大半个府库都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