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中贼奸计,失陷了军机,不得还京见驾。
昨都听得将军到来,真乃不胜之喜。
早间阵上,林冲,秦明待捉将军,宋江火急收军,便是害怕伤犯了足下……”关胜听后,大感诧异,又觉得彭玘似乎话里有话,便问:“不知宋江差遣你来,有何目的?”
彭玘道:“宋江此人不同前寨主晁盖,是个忠义之辈,他当了寨主后,首先一件事便是将原来的聚义厅改为了忠义堂,他素有归顺之意,独奈众贼不从,方才他暗与彭某商议,正要驱使众人归顺朝廷。
将军若是听从,明日夜间,轻弓短箭,骑着快马,从小路直人贼寨,生擒了林冲等寇,解走京师,不只将军建立大功,亦令宋江与小将得赎重罪。”
关胜听后,顿时大喜,忙将彭玘请入帐中,置酒相待。
酒席间,彭玘又继续细说了宋江专以忠义为主的事迹,只是不幸陷落贼巢,不得为朝廷效力,关胜掀髯饮酒,拍膝嗟叹不止。
带礼送彭玘离开后,关胜心里还有些许疑虑,便又去提审了阮小七与张横,询问了宋江的文人,张横与阮小七两人所说的,与彭玘相差不大,而且宋江当上心寨主后,也确实是首先把聚义厅改为了忠义堂,可见此人定是有归顺朝廷的心。
不过郝思文却觉得应该持重一些:“纵观这些梁山贼子行事,不乏阴谋诡计,就怕他假意投降来诓我军。”
关胜沉吟了半响,屏退左右,专向郝思文与宣赞道:“兄弟不知,离京时太师曾言,他只能给我们保证四五个月的粮草供应,再久朝廷诸公必生事端,近来连番鏖战,却胜他不得,徒耗粮草,故而吾心中甚是着急……”郝思文与宣赞听后,都愣住了,这个情况却是他们所不知道了,宣赞怒声道:“我等拼命再次厮杀,朝廷竟连粮食都有掣肘,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关胜长叹了一声,他们久在地方军中,宣赞却一直在京中为官,很少领兵外出,故而觉得才会对这种事大惊小怪。
其实蔡京能保证四五个月的粮食供应,已是很不错了,只给一点粮食,让军队“就食于地方”才是常态。
常言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bi,四声),官过如剃。”
强盗过路,便像梳子一样,把百姓家里的财物都掠夺走,但梳子的齿与齿自己,间隔还是相对较大的,仍会有遗漏,蓖子的齿却比梳子还要细,士兵过境,掠夺得比强盗还要狠,其中一大原因,便是朝廷或官府一般不发齐粮食,军队必须要自行在地方上“筹备”。
关胜继续说道:“如今难得有这机会,若能成功降服宋江他们,我等便能立下这个大功,班师回朝,故而就算略有风险,某也愿意一博,最多明晚小心点行事,一看不对路,便立即撤退就是了。”
郝思文与宣赞听后,这才没有多劝,三个一起商量着如何行事。
待夜深离开时,郝思文、宣赞才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路上,宣赞看着郝思文满脸愁容,问道:“兄弟仍是放心不下明晚的事情?”
郝思文轻轻一叹,“兄长可记得咱在蒲东时的另一个好友、‘拔山力士’唐斌?”
宣赞道:“自是记得,他与你还有关胜哥哥一样,都是蒲东的军官,武艺甚是了得!”
郝思文道:“唐斌兄弟如今就在东平府治下、‘白马将军’李庆处做个领兵校尉,他些信与我,要警惕梁山的奸计……”“哦?
竟有此事?”
宣赞听后,顿时大为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