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半夜后,时迁、徐宁这才终于得以离开了衙门,
“今晚之事,真是多谢石兄弟了!”
徐宁感激之极的向时迁抱拳称谢道。
时迁笑了笑:
“徐教头无需多礼,我真名其实是时迁而非石钱,绰号叫‘鼓上蚤’的便是。”
原来刚才见官时,时迁却是用的假身份,只说是山东来的行脚商贩石钱,因路过班门时,见到有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往这里走,心下起疑,便跟了过去……
徐宁听后,顿时大为诧异,
时迁笑道:“我现于东平府新平寨做事,前些天给徐教头送信的,就是我了,
因要忙其他的事,故而不曾离开。”
徐宁眉头一皱,
“那时兄弟可知梁山贼人为何会盯上我家?”
徐宁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只觉得自己似乎隐隐陷入了一个极大的漩涡之中。
时迁摇了摇头,
“其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梁山此时应该正与呼延将军交战才对,何故分出人来这里图谋教头?”
“呼延灼……呼延灼……”
徐宁喃喃自语了几句,忽然灵光一现,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沉思道:
“早闻呼延灼麾下,有一支连环马,而我正好有应付之法,梁山此时派人来这里,必是为了这事无疑!”
想到这里时,徐宁心里不由的一阵烦躁,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如今正是被梁山贼人给惦记了,就算能躲得一时,如何躲得了一世?
徐宁自己倒是浑然无惧,就算担心家里的妻儿会受到牵连。
时迁见了他有些惊骇的神情后,便劝道:
“教头若是担心梁山再次来找事,不妨将家迁到我们新平寨去,咱与梁山交战数场,可不怕他们。”
徐宁点头道:“多谢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
三天后,一行车队缓缓驶离了东京,直往山东而行。
队伍的前头,正是时迁与徐宁,而马车内坐着的,则是徐宁的妻儿还有两个使唤惯了的丫头。
原本徐宁只是决定一个人去新平寨看看的,但发生了那晚的事情后,终是决定举家搬去新平寨。
张三李四则领着三五个泼皮在后头走着,随行的还有“轰天雷”凌振。
至此,李庆交待给时迁的两个任务,总算是让他给圆满的完成了!
而千里迢迢来到东京的郑天寿、侯健、李立三人,第二天一早便寻个机会匆匆逃出了东京城,
他们在城外待了几天,等到自觉风头已经过去后,这才重新进城,打算再找机会偷盗徐家的金甲,
但这时,却猛然发现徐宁一家已经搬走了,
他们三人只好灰溜溜的返回了梁山,不仅寸功未立,还折了两个头目,耽误了梁山对付呼延灼的大事,可谓脸面大失。
至于凌振那边,朝廷的官员在他走后不久,也找上家门来,
但凌振的爹却老于事故,不肯明说凌振去处,只是说他在外头闯荡去了,官员无奈,也只能如此交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