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祝彪还只是让人重点关注李庆而已,现在却是铁了心的要除去他。
“只要杀来李庆,三娘定会回心转意的。”
祝彪如此执念似的想到。
……
扈太公这时真抬起手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扈三娘道:
“你难道真想气死我才甘心?”
扈成也厉声道:
“我们独龙冈三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悔了这门婚事,扈家庄与祝家庄的关系必然闹僵,甚至兵戎相见,你真的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他这样一说,反而让扈三娘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所以我在你们眼里,就只是维持两家关系的工具?
我们两庄之间的关系,难道就非得通过联姻来维持?
李家庄的李应,不也没有将家人‘卖’到祝家庄去吗?”
扈三娘一连问出了三句,扈成与扈太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答她。
最后扈太公才坐下喘着气道:
“女人家哪有不嫁人的,当初这方圆数百里之内,又哪个适龄男子有那祝彪优秀?
祝朝奉当初亲自来定这亲,我也觉得你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又能拉近两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万没将你当做工具,
扈某一生虽是碌碌无为,却不是那种拿自家独女亲事来做筹码的人!”
扈太公真真切切的也说出了这么一番真心话来,扈三娘听后,心里颇为触动,也不知该说。
扈太公叹了一声道:
“若定亲前,你跟我说不喜欢祝彪,我也就由你了,
但两家既已定亲两年多,到了即将成亲的时候却要反悔,岂不是太过儿戏了?
这传言出去,扈家庄也不用再有脸面见人了,我儿,你还是认了这命,从今天起就待在庄内,准备嫁人吧!”
“我不!”
扈三娘还要再说什么,但扈太过却不想再听,拄着拐杖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于是从这天起,扈家庄的庄门各处便时常有几十号人在把守,
一旦扈三娘想要出庄去,那些庄客便会排成几排挡在门外,既不动手,也不说话。
扈三娘若是纵马硬闯的话,其实也冲得出去,
但这些庄客可都是扈三娘的“亲人”,不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基本上每一个她都叫得出名字来。
所以扈三娘又怎么忍心伤到他们?
扈三娘无奈,只好让没那么多人关注的贴身丫鬟侍月寻了个机会,偷偷的溜出了扈家庄,疾奔着往新平寨去了……
李庆这时正受邀来到了同福客栈里,与城寨内的富商推杯换盏。
闲聊间,有人吹捧着李庆道:
“新平寨自从到了知寨手上后,可以说是日新月异,现在已可以说是咱山东地界的第一寨了吧?”
李庆连忙摆手道:“新平寨哪能当得起这‘山东第一寨’的称号?别的不说,单是青州的清风寨就足以将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众人听了他这样说,都暗自点头道:
“清风寨向来兵强马壮,武知寨、‘小李广’花荣又是英雄好汉,实力确实比如今的新平寨要强了几分。”
不过却有人嗤笑了一声道:“众位不知,如今那清风寨,已不是之前的清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