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问都不问,就替她掩好了房门。小院里留了两个人护卫,院外则围了十个。
独孤鹰扬的吩咐下来的事情,他丝毫不敢懈怠。
“她睡了?”
阿宇回来复命的时候,独孤鹰扬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大战在即,他同样需要养精蓄锐,尽管,他并没有视即将到来的一战为一场要紧的战役。
“嗯。”
“我记得你以前说她身上有一股腐朽的气味,那么今天看来,你是不是还会坚持你的看法?”
阿宇在最初给小梦的评价,就只有两个字——死人。
他觉得小梦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也有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会。”
“哦?”
“嗯。”
独孤鹰扬却不这么认为:“一个腐朽的人是没有办法展现出如此明丽动人的一面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刻意去模仿一个人,还模仿得如此成功,绝非易事。
若不是平日里朝夕相处,事事留心,怎么观察得如此细致?
若是一个冷漠薄凉的人,又如何能够做到这一步呢?
除非是别人一直在模仿她……
一般人都不会选择相信最后的那个可能的。
阿宇不以为然:“她身上处处透着古怪,古怪的事情或许才是她正常的一面。我认为,对待她,不能用寻常的眼光。”
对待不寻常的人,就需要不寻常的视角。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独孤鹰扬对于阿宇的意见,一向不会完全否定,“就像你之前猜测她的剑法或许比刀法还要好,结果她今天就是带着剑来的。”
“不止是剑,还有刀。”
“刀剑皆可,我真想见识见识。”
“剑在左手,便是右手执剑。我已见过她左手的刀,右手的剑,实在令人期待。”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左手的手腕受了伤?”
小梦的衣袖虽然遮住了手腕,但是难免会在摆动中露出些许,手腕的伤处十分靠下,稍微留意就会被发现。
独孤鹰扬眼睛尖锐,一眼就发现了。
“真的?”阿宇不会看得那么细致,他也很少会盯着一个女人的手去看的,“你莫非是想暗示,她因为伤了手腕,所以不得不亮出她的剑?”
独孤鹰扬正是此意:“她手腕不管伤势如何,都会影响她出手的速度。短刃的近战,唯快不破,她必须百分之百保证拿到先手,才能占据主动。”
阿宇和道:“所以,她为了不容有失,只能在你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也是为了警告我,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阿宇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不是傻子,总是要防你一手的。”
阿宇无数次建议独孤鹰扬在事成之后尽早除掉小梦,小梦身边的人也无数次提醒过她要提防独孤鹰扬的反水。
独孤鹰扬没放在心上,小梦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互相之间,心照不宣。
独孤鹰扬一定会对小梦下手,小梦也只知道独孤鹰扬早晚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可以说他们是狼狈为奸,也可以说他们各自是在与虎谋皮。
独孤鹰扬不担心,他自认为小梦已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小梦也不担心,因为生死对她而言,本来就不是那么重要。
将死之人,或许根本不劳独孤鹰扬动手,更何况,小梦的性命是属于唯一的那个人的。只有那个人才可以终结她的生命。
不得不说,独孤鹰扬和阿宇,似乎把小梦今天的举动想得过于复杂了。
“你们两个想多了……”
带着自信的声音,从他们的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