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兴尘道:“梦魂宫主。”
梦魂宫主。
这四个字,倒叫越昂驹吓出了一身冷汗。
越昂驹一向自视甚高,忌惮的人屈指可数,能让他害怕的女人几乎没有,唯独梦魂宫主。
这时候,越冥尘从外面一路风尘地走了进来。
“爹,你跟二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到了梦魂宫的字眼?”
与越兴尘不同,越冥尘一进来就把剑扔给了一旁的侍卫,自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十分悠闲。越昂驹也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见到他,十分高兴。
两个儿子如此不同的待遇,足见两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越兴尘早已习惯,仍跪在地上,认真地说道:“我找到三弟地的时候,他身边有个女人。”
越冥尘饶有兴趣:“女人?咱们无尘当真是长大了。”
越昂驹却又拉下脸来:“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个女人就是梦魂宫主吧?”
越兴尘道:“没错。”
越冥尘愈发觉得有意思:“无尘这小子可以啊!”
越兴尘继续道:“我遇到三弟的时候,他正扶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身量瘦弱,眼神黯淡,似是生了病。”
越昂驹打断了他:“蒙着面?既是蒙着面,你又怎么知道她就是梦魂宫主?据我所知,还没什么人见过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越冥尘在一旁道:“爹,你让二弟把话说完。”
越昂驹道:“好,你接着说。”
越兴尘道:“那女子步伐沉重,气息不稳。我看三弟神色凝重,匆匆往城外赶去,于是就拦住了他仔细询问。”
“三弟当时明显没有料到我会出现,非常惊讶,一心只想快点打发了我。”
“那女子一直低着头,是阿武观察到她的双手与寻常女子不同,左右手都有细微的特征,才提醒我小心她,说她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宫主。”
“有何不同?说来听听。”越冥尘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判断出那人是梦魂宫主的。
越兴尘道:“那女子左手常年用刀,右手常年使剑,手指和虎口处都有印记。”
越冥尘道:“这又如何?”
越兴尘道:“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能说明那女子深藏不露。所以,我又进一步去试探女子的脉息,阿武则在一旁故意套她的话。”
“看来,云武那小子是套出来了?”越冥尘的眼睛往殿外瞟了一眼。
云武此刻正站在台阶下,等着越兴尘出来。
越兴尘接着说道:“那女子脉象诡异,可是为人十分机警,我当时不过透露了两分杀意,就被她察觉到了。”
越冥尘幸灾乐祸道:“兴尘啊,你还是沉不住气,你要是能够隐藏十分杀意,说不定现在你已经偷袭成功,铲除了这个心腹大患了呢。”
越昂驹轻哼了一声,像是从鼻孔出气一样,带着不满和不悦。
从小到大,无论越兴尘说什么、做什么,越昂驹好像就从来没有满意过,每次都是这么一副不屑一顾的德性。
越兴尘也不管这些,说道:“我一招出手,她就极快地躲开了,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越冥尘略带嘲讽地问道:“你与她交过手,居然还能全身而退,看来武功又大有长进了。”
越兴尘道:“若论武功,我必然不是她的对手,连大哥都未必打得过她。”
“哦?是吗?那你是如何逃脱的?”越冥尘倒是不介意越兴尘贬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