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将军，是火炮，不过炮架是固定死的，没法用，火门也被湖北佬锭死了，就剩下一些火药桶之类的没人管。”
当清军轰开了棱堡的缺口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缺口处，在这个关键地区进行反复争夺，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棱堡的桥面已无人驻守。
“火药桶，火药桶......”老赵嘀咕着，“火药桶好啊，准备敢死队，走城墙绕到敌人脑袋上，抱着火药桶往下跳，把这帮狗娘养的湖北新军炸成碎片！”
箭矢擦过额头留下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滑，老赵不顾血水迷糊了半个眼睛，拔剑指向前方，对将士们喊道：
“二十几年前，老赵我打过一场特别憋屈的战斗。我和我的兄弟们丝毫不惧鞑子，那些鞑子在我们手里也讨不到好。但是狗鞑子却用沈阳城的炮，把我们的阵型轰的七零八落。现在这些狗鞑子又在缺口处架起了炮，要把我们逼死在小小的棱堡中，我有一个干掉敌人炮兵的计划，也需要一批勇士。”
“家有父母者，出列；”
“家有妻儿者，出列；”
“家中独子者，出列；”
“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
“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
“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
到最后，老赵自己也出列，再大声吼道：“凡出列者列阵迎战，需死战不退！凡未出列者听吾号令，随我上城楼，做敢死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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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坡周围的湖北新军亲眼目睹了这一恐怖景象，尽管小高坡上的炮兵和协助防御的火铳手已经把每一个从城墙上跳下来的南京新军士兵打死，在半空中的时候那个南京新军的士兵就已经被打成了血葫芦。但当尸体落地时，剧烈的爆炸没有迟到，顷刻间将一门火炮掀翻倒地。
湖北新军的炮兵哪里见过这么疯狂的阵仗，那些不怕死的南京兵一个个拉燃了火药桶就往城下跳，口里还喊着：“杀鞑子！”、“报仇雪恨！”、“娘亲，您儿子是英雄”、“媳妇啊，我来见你了！”这样疯疯癫癫的话。
南京兵炸崩了湖北新军的炮兵还不罢休，还抱着火药桶往湖北兵多的地方扎过去，把湖北新军的士兵吓得战战兢兢，阵型也变得参差不齐。棱堡内的南京新军一拥而上，把湖北新军从棱堡逼退。
张绵阳捶胸顿足，为功亏一篑而气晕了头；郝摇旗目瞪口呆，嘴里连声说着：“疯子，疯子，怎么才能练出这样的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