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女被邢紫鸢拉了起来,又朝她欠了欠身子表示谢意,解决了雾女的事,几人也就各自回了房休息,而阿绿却脑海了一直想着湘谣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才迟迟睡去。
第二天在马车上,大家互相见过,也就算是认识了,雾女谦卑的和湘谣她们打招呼:“雾女见过二位姑娘,路上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雾女去做。”
阿绿微笑道:“你也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吩咐都用上了。”
雾女连忙说:“不不,雾女只是公子的婢女,各位是公子的朋友,都是贵人。”
裴昭郎就回头说:“雾女,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婢女了。”
雾女就眼中带泪的说:“公子,我真的没有那非分之想……”
裴昭郎就叹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母亲是错怪你了,只是既然你已经出了裴家的门,母亲也把卖身契还给你了,你就别拿自己当我的丫鬟了,以后回了家,好生过日子吧。”
阿绿不想气氛这样冷下去,就开口问道:“雾女这个名字倒是很特别,是裴公子给你改的吗?可有什么典故?”
雾女看了裴昭郎一眼,摇了摇头说:“是我爹取得,我娘连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的时候,我爹望眼欲穿,希望母亲给家里添个男丁,取得都是男孩的名字,没想到母亲生了我,爹爹很不高兴,名字都没给我取,我出生的那天起大雾,家里人就叫我雾女。”
邢紫鸢听了很同情的握着雾女的手,邢紫鸢家里有四个哥哥,父母到了中年才生了她,因此宠爱若掌上明珠,四个哥哥都很有出息,大哥捐了个县官,其余几个哥哥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都是一方巨贾,没谁愿意争自家的产业,哥哥们疼她,除了祖田要传承,让父母把家里的香铺和其他产业全留给她做陪嫁。
邢紫鸢在父母和哥哥们的宠溺下长大,因此养成了男儿般刚烈的性格,看到雾女这样的可怜人儿,立刻就心软了,阿绿却想着湘谣提醒自己的话,觉得这个雾女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是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对这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至于湘谣,这里的人,除了阿绿之外的她都保持都一样客气而疏离,因此没多久,雾女就和邢紫鸢很是亲厚了。
邢紫鸢就说道:“裴公子就随口一说,你哭什么呀,眼睛都红红的。”
雾女就“呀”了一声,掏出了一个小靶镜,看了看自己的眼睛,邢紫鸢就说道:“这个靶镜真好看。”
雾女的靶镜上镶着碧玺和猫眼石,纹饰也是华美精致,雕龙刻凤的,雾女说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她祖传的东西,因此我一直贴身收着,算是留个念想。”
湘谣和阿绿却对视着苦笑了一下,雾女手中的靶镜,正是她们朝思暮想的风月镜,果然仙君说的不假,四件宝物都会自己找上门的。
湘谣心中盘算着,无方玉还没到手,这风月镜又出现了,看来还真的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雾女了,看看她想得到什么,用来交换这个风月镜。
湘谣还在思索,阿绿已经笑吟吟的说:“这个靶镜的确好看,我原是不爱梳妆打扮的,看了这么精致的靶镜,倒想买了胭脂来对镜梳妆了。”
邢紫鸢就说道:“难怪以前听人说,有人打了一套好家具,觉得放在自家的小屋子可惜,竟然想着买一幢大房子来配它,我还想着世上哪里有这么本末倒置的人,原来眼前就有一个阿绿姑娘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