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和叶琼雪照顾着表情痛苦的湘谣,林洵照在边上看着十分的着急,阿绿对姜天清说:“姜大哥,我们去找些绿豆来,可以拖一阵子,好歹撑到云澈把解药带回来。”
姜天清连忙答应,自己已经欠了典恩局不少,如果湘谣因为给自己求药而死,他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两人一起出门去找绿豆。
林洵照坐不住,站起来说道:“我也去天师府求药去。”小冬拉着他说:“您就别添乱了公子,姜公子已经去了,伏虎和听涛也赶去了,去求人比的又不是人多。”
小冬话音刚落,无名已经破窗而入,叶琼雪吓得一声惊叫,陈怒海看了连忙提剑和无名打斗了起来,屋子里很多物件被剑锋劈的碎成一片,小冬连忙拉了林洵照往后躲。
无名见陈怒海武功了得,自己最多能和他打个平手,不想多做纠缠,不如杀一个算一个,回去好歹有个交代,他用力一剑推开陈怒海,直奔躺在床上的湘谣刺去。
湘谣眼睁睁的看着无名的剑刺过来,却无法使劲躲开,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阵凉意,一刹那之间,自己眼前的光就被挡住了,原来林洵照在无名推开陈怒海的时候,就已经跑向了湘谣的面前。
小冬看着林洵照跑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过去,挡在了他们面前,无名一剑不偏不倚刺在了小冬的心脏,无名想要拔剑再砍,剑却已经被小冬死死的握在了手上,一时间竟拔不出来,血水不断地从小冬的心脏和手掌心流出来。
陈怒海抓住机会一剑封喉,直接结果了无名,一道血水溅洒在了窗楹上,昭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亡。
林洵照慌忙的把小冬包在怀里,那一剑插入心脏,小冬连句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留恋的看了一眼林洵照就咽了气。
林洵照看着断气的小冬,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他脸上,不断地喊道:“小冬……”叶琼雪看了也低头抹眼泪,陈怒海面带不舍得拍了拍林洵照的肩膀。
湘谣看着林洵照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不忍,她之前只觉得林洵照不成熟,却忽略了他的正直热血和重情重义,她觉得林洵照对自己的喜欢,就像是不懂事的孩子看中了新鲜的玩具那样,过一阵子就忘了,没想到他舍了性命也要救自己,湘谣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
林洵照抱着小冬流了很久的眼泪,湘谣却情况开始加重,嘴角沁出一丝殷红的血,叶琼雪看着着急,担心的喊道:“湘谣姐姐……”
林洵照急忙的看了一眼湘谣,对着陈怒海说:“小冬已经死了,湘谣不能再出事了,陈大哥你保护好她,我要去天师府求药。”
陈怒海心里知道,姜云澈如果顺利的话,早就带药回来了,现在还没回来,自然是遇到了麻烦,多一个人多一丝希望,如果林洵照没去,湘谣死了,林洵照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他去了,不管怎么样,至少他心里会好受一些,便说:“有我呢,你快去吧。”
林洵照来到天师府时,姜云澈他们仍在请求吴重山开门求见,一个童子不耐烦地说:“我师父已经睡了,你们明天再来求见吧。”
姜云澈说:“小道长,我们家中有人中了断肠草之毒,要是明天早上再来,怕是只能来请你们超度了,你行个好,帮我们通传一下。”
那童子态度坚决:“我师父睡着了从不见客,各位还是请回吧。”
林洵照见状,站在台阶的最底下,看着布满青苔的台阶,比两层楼还要高,他看到的仿佛不是坚硬的青石砖台阶,而是湘谣痛苦的神情,他毅然的跪下,一跪一叩首的从第一个台阶叩头,边叩便说:“鄙人林洵照,求见吴天师。”
林洵照一个台阶一叩首,磕头声音很是洪亮,那童子先是一惊,想着这青石砖坚硬无比,台阶更是高的出奇,心中断定他不可能这样磕着头上来,望着天空中开始飘着的细雨,他不做声的静静的看着林洵照。
童子站在屋檐下看了很久,林洵照依然不停的起步、跪下、叩首,不停的说道“求见吴天师,请天师赐药。”他的脸上就开始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姜云澈看了,也一步一叩首的上着台阶,伏虎和听涛看了也跟着叩首,四个人在雨里不断地喊着求见吴天师,等到林洵照把高高的台阶全部磕完了,雨水已经把他们四个人浇的浑身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