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本是随口一说,但叶琼雪过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阿绿觉得叶琼雪这样不自信的女子,见到邢紫鸢这样的竞争对手,她会很容易觉得自形残秽,恐怕会很辛苦,但是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是不能够体会的。
阿绿见她着急,便岔开话题:“你也不必这样妄自菲薄嘛,你也有自己的好处,不过我觉得姜云澈也没什么可喜欢的,不像林公子,人开朗性格好,倒是个不错的人。”
叶琼雪有些惊讶的说:“林公子?”
阿绿点头说:“是啊,林公子没有定亲,这个姻缘说不定落在哪里呢。”叶琼雪红着脸低下头说:“林公子待我也很好。”,接下来的两天又开始帮林洵照做荷包。
阿绿觉得有些头疼,叶琼雪像一个溺水之人,见到每一个对她有一丝好的人,都像看到了一块浮木,拼命的想要用力的去抓住,不管是姜云澈还是林洵照,对于她来说,都是能给她灰暗的生活带来光亮的人,那个人是谁都可以,阿绿不知道怎么改变她的想法,别人若是不喜欢她,她急着捧出真心,反而会把人家吓到。
经过湘谣几日细心的照顾,宋笠总算是康复了,宋笠转了一圈说:“我真的好全了,你快去追阿绿他们吧,省的你在这里日日悬心。”
湘谣看着他不仅身体好了,好像还终于长了一些肉在身上,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好像在肯定自己这些日子的投喂成果:“不用你赶客我也要走了,乘着阿绿还没把天捅破,我得去看着她,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宋笠眼神一如当初那般清澈,歪头笑道:“那你就快去吧,再晚些去,我怕你就是女娲也补不上那满天的窟窿了。”
湘谣橫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去,宋笠却叫住她,湘谣不解的回头,宋笠微笑:“西北山高路远,你一路珍重。”湘谣嫣然一笑:“晓得了。”
湘谣刚走,邢紫鸢就不知从哪蹿了出来,她大声喊道:“静山师傅。”宋笠朝她点头:“刑姑娘。”
邢紫鸢把手别在身后,一脸打趣的说:“我听智空大师说,静山师傅最近生病了,没想到是和佳人有约,不能给我们这些庸脂俗粉讲经了。”
宋笠一滞:“我是六根清净之人,湘谣姑娘还未出阁,她不过是在红尘之中的故交,还请刑姑娘不要开这些玩笑,省的传出去有伤风化。”
邢紫鸢挑了挑眉:“静山师傅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搬弄口舌是非的人,我只想问问静山师傅,有些人为什么明知道有些事求不得,却还不肯放手呢?”
邢紫鸢也是敏锐的女子,只从湘谣刚刚望宋笠的那一眼,她就察觉湘谣对宋笠绝非只是故交而已,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外面再不表露,眼神也是遮不住的,她自己就是这样,就更有体会,她对阿绿怀有敌意,对典恩局的人也是关注密切。
邢紫鸢来迎江寺求过平安符给姜云澈,宋笠和她也不过几面之缘,却听湘谣随口说过她和姜云澈的事,宋笠反客为主:“既然求不得,说明本就没有缘分,何不干脆放下,刑姑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不属于你的,再强求也不会改变结果。”
邢紫鸢听了一怔,有些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属不属于别人说了不作数,我自己自然会去找到答案的。”
邢紫鸢拂袖而去,宋笠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谁不是撞破头才知道南墙有多硬呢?就让邢紫鸢自己明白这世上一切,都是强求不来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