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一推四五六,家里袋子里的玉米粉做不了假。
还有,混合点板栗粉、红薯粉进去,花生油换成菜籽油,野菜也换成了开春儿晾晒的香椿干儿,就不信你还能分辨出都有啥。
至于腌骨头,其实是腌猪蹄和筒子骨,是我每次刻意留下的,也仅够炖一锅咸汤。
父亲借来了四个鸡蛋和一大碗花生米。
等到活干完的时候,切成小块儿的凉拌腌猪肝儿、炖猪蹄儿、炸花生米、黄瓜炒鸡蛋、凉拌秋黄瓜,最后捞了一碗已经完成腌制的辣酱茄子、黄瓜干儿。
二姑父洗完手,闻着香味儿,笑道:“菜挺硬啊!”
爷爷大笑道:“手艺好着呢。”
由于二姑父是家的贵客,肯定要喊家的主心骨国存大伯来陪酒了,加上爷爷、大伯、父亲,以及来放树的四个人,感觉菜是备少了点儿。
不过,杨小三特意都做的咸了,不至于不够吧。
北方农村妇女儿童没有上桌的规矩,尤其是这个年代,连奶奶都不允许上桌的,所以母亲我们更没机会了。
若是等桌上的人喝完酒,那其他人也不用吃饭了,所以在第一锅香椿饼子蒸好之后就蒸上了第二锅野菜的。所以,在桌上男人还在推杯换盏的时候,杨小三已经安排大家在厨房就着咸肉汤把饭吃了。
直到下午一点半,桌上的男人们才结束推杯换盏,所有菜那么咸,也被他们吃的干干净净。
等到开饭的时候杨小三突然觉得的苦心白费了。因为所有人都喝的有点儿高了,根本吃不出饼子里混合的是啥了,全部是往头汤里一泡就开始狼吞虎咽。
其实吃饭的时候木头已经完成装车了,司机根本不在意时候酒驾,只休息到两点半就走了,剩下爷爷、大伯、父亲全部呼呼大睡。
唉,积攒的腌猪蹄、筒子骨没了,还损失了一坛子辣酱茄子干儿。
二姑父肯动是不客气的,临走的时候就喊道:“老二家的,把辣酱茄子干儿给我点儿,这玩意儿下饭。”
母亲对二姑父不小气,直接把一坛儿未开封的给了他,那可是我一半儿的量啊。
爷爷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吩咐,道:“等会儿让你大堂姐把我们那儿的茄子干儿、黄瓜干儿拿过来,也都做成辣酱,确实好吃。”
无语了!
国存大伯也跟着道:“我让你大妈过来学学,我们家也晒了不少茄子、黄瓜、萝卜,可比咸菜好吃忒多了。”
下午,大堂姐拎着篮子过来了,国存家大妈自然是也来了,尝过了辣酱茄子干儿连连称赞。
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杨小三就指挥她们俩剥蒜,剁辣椒、大蒜,最后加入白酒装坛子发酵即可。
辛苦了!
但是还不能停,要把家里的晚饭也张罗好了,然后吃了点儿牛肉干、面包躺炕上就睡了。
还好小妹很听话,见杨小三躺炕上呼呼大睡也不吵不闹的,就是自己在那儿玩儿,直到全家人吃饭的时候才叫我起来,但是杨小三已经困乏的迷迷糊糊了,都没吃出野菜粥的味道。
家里确定了开春儿会盖房子都很高兴,但是大妈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几乎是动不动就会和母亲吵,结果就是爷爷更加期盼我们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