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细节不仅仅是会被时光收回,有些凄惨的地方是,或许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于是将这些细节遗漏在了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那些无比巧合的刹那,就被粗线条的人,悄然地掠过,根本不着任何痕迹。
沈月因笑得有些羞赧,有时候,她可以很细心,但有时候,她也是粗线条的不像话。
“对不起。”
一声无比真心的道歉,吐出口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大的分量,好似轻飘飘的,实际上,带着些微的歉疚,就这样散开在空气中。
沈月因感觉自己微微低下来的脸颊被温柔地托了起来,然后是同样温和的话语,没有半点的责怪:
“怎么能够怪你呢,这些,自然都是我的错。”
安成林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感慨,浓郁地化不开的墨色,在清亮的眼眸之中,黑曜石一般,深邃得就要将人深深吸引进去。
“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强求了你。这个我是怎么着也不能够否认的。”
最难的,不过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方有想法,另一方没有想法。
倾注的感情没处安放,甚至从来不被放在心上,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这样说的我好像真的挺无情无义的。”
安成林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你毁了我好多的温柔呢。”
安成林失笑:“说到底,还是我太执着了,任何一方需求太过强烈,基本就把自己放在了被动的地位,我好像更加过分一点,因为,我不仅仅有需求感,而且还让博弈的另一方知道了,这或许才是最致命的。”
“为什么致命?”
“这就等于给了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权力。”
沈月因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懂。她想了一会,表示自己真的还是不懂。
沈月因思索了一会,还是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