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怔怔地看着那一张单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宋斯曼和许城恙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或许宋斯曼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就算是如此，也足够让我难过。
我想了想，最后把单子藏好，来到了陆沿岍的书房。
“有空吗？”我敲着门问道。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嗯。”
我走到他的身边，把温水端过来递给他：“要喝水吗？”
他微微皱起眉头，又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他把我给拉入怀中，用那只好的手搂着我，说：“今天宋斯曼对你说了什么？”
周身全都是他的气息，这让我有些脸红。
“你不说我就自己去问她。”陆沿岍加了一句。
我这才从那种旖旎的氛围当中抽身而出，看着他道：“她和我说了一些宋宋的事情。”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得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
“陆沿岍，我们之间绕不过她，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她的事情，以及之后你对我和她的打算。”我抓着他衣裳说道。
我无法决定肚子里孩子的去留，那么就让他来决定。
“你想了解什么？”他没有避开，而是直接问道。
“宋斯曼说，当初宋宋怀孕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美好，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现在她还活着，我们之间的事情要如何处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我揪着他的衣裳越揪越紧。
他微微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里的神色，我一下子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
“当初我以为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许久以后，陆沿岍才如此说道，他抬眼看我，眼底微红。
我一下子没有明白。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抚着我的脸，说：“我以为她怀上的是之川的孩子，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我伤害了她，我和她之间……的确算不上美好。”
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可是他摸着我的脸做什么？
我总感觉，他好像是在透过我看着谁，是宋宋吗？
或者是我一开始就是宋宋的替身？
不……是我多想了，我本就是一个替身，或者说是一个占着陆夫人位置的花瓶，只是随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想要的越来越多。
“至于我们，阿沁，我不想让你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难道还看不清我对你的心？”他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