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凑在胖子耳边低声说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我告诉你,你身上的荷包,被刚才一个穿红衫绿帽白鞋的小子顺走了!”胖子大夫低头一看,可不是!系在腰带上的荷包没了!
胖子立刻慌张气恼,叶圣连忙说道,“你去追!我帮你占位置!”胖子顿时眉开眼笑,“少侠你真是一个好人!我去去就来!”说罢,胖子立刻闪身冲了出去,叶圣忍笑,站在了原地代替了胖子的位置。
胖子当然在街上找不到一个红衫绿帽白鞋的小偷,不到一刻,叶圣和前后的五名大夫便一同进入了府衙。绕过中堂,一行六人直接被捕快领到了张文张县长的寝屋之中。站在门外,叶圣就已经闻到了一阵恶臭,那是大便的味道,也有小便的味道,各种污秽混杂在一起飘飘而来,叶圣差点吐出来。
不过随行的大夫都是见多了场面的人,面无异色,唯独叶圣难受,几乎弯腰要吐。“各位大夫请进吧!”捕快守在门口,五名大夫鱼贯而入,唯独叶圣一脸难看的站在门口,屋内那种恶臭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啊!
“官差大人,你误会了!我是给我哥哥占位置的,但是我哥哥还没过来!我可以回府外等着吗?”叶圣赔笑,却换来捕快一个冷厉的眼神,“你这种借口之前的大夫都用多了!连大人这点恶臭都受不了,还说是什么大夫!你滚吧!”
叶圣这个人有毛病,你若是让我走我肯定走,但是你要我滚,我不但不滚,还要闯进去!叶圣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斜了捕快一眼飞快踏过了门槛!老子就给你闯进去试试!
走进张文的寝屋之后,叶圣放心了些,屋子里虽然臭,但是叶圣没看到屎尿屁一类的污浊,传说中的张县长正穿着亵衣躺在床上,面色枯黄,毫无血色。旁边还站着两名衙役,替张县长开口说话。
“请诸位大夫看一看我家大人的病况,之前来过的二百零一名大夫现在都是束手无措了!”瞧衙役这么说,叶圣心中好奇,究竟是什么疑难杂症,竟然让这么多大夫望而止步?不知道,这病,《黄帝内经》能不能治?
身旁无名大夫立刻毫不犹豫的来到床前仔细研究,毕竟,五万两的诊金,谁都不想放弃,“官差兄弟,你家大人能够开口说话?”“回大夫,我家大人三天前回府之后先是四肢麻痹行动不便,随即瘫痪在床不能动弹,本来还能口头吩咐我们做事,但是今日早,我家大人连话都不能说了!大小便失禁,只能控制眼珠转动!”
瞧着衙役声音悲伤哽咽,叶圣便知道,这张文当真是一个备受爱戴、受人尊敬的好县长。马县长啊马县长,你瞧瞧人家!叶圣站在五名大夫后面沉默不语,自己可不是自负之人,仅仅看了半本《内经》就敢出手乱救人了!
“张县长脉搏平稳,五脏六腑也没丝毫损伤!”“嗯,我也来瞧瞧。这张县长看似是中风之兆,但是眼眸清明,舌苔不暗,看起来筋脉并未堵塞,不像是中风而半身不遂的人!”“既不是阴虚风动,也不是气虚血瘀,怪哉怪哉!”
“会不会是中毒?张县长病发前吃过什么?”“对啊,张大人之前见过什么人?说不定是被奸人所害!”五名大夫凑在床前一边对张文把玩一边讨论,讨论了半炷香的时间,仍旧没有一个结果。
床前两旁衙役一直听着,此刻,其中一高个子叹息一声说道,“几位大夫所猜测与之前两百零一名大夫所说无差,但是却都不是对症下药,既然各位束手无策,还是请回吧,给后面的大夫留个机会。”
几位大夫虽然对五万两不能到手耿耿于怀,但是也不知道不能拖延张文病情,几人转身离去,叶圣瞥了张文一眼,见对方面如死灰已经不抱希望,内心有所触动,然后叹气跟着离开厢房。
“呜呜呜,我家大人宽宏大度,一身正气,为国为民、死而后已,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家大人遭受此罪呢!”“若张大人死!我也不再入《天外飞仙》了!”“对,我也发誓!”
听到身后两名衙役悲伤感叹,叶圣面无表情,眼眸却挣扎犹豫,片刻之后,他重新反身进屋,跟在前面的几名大夫好奇,也跟着转了回来。“小友,你难道有医治之法?”“不可能的!看他穿着,明明是个江湖人,又怎么懂医术?”“哎,真是一个贪财之人,为了五万两诊金,你这个年轻人打算打肿脸充胖子吗?乱看病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