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气愤地说:“如果我不接受,姓钱的就会在生意上坑你?!”
“话可不能这么说。”司马强拍拍儿子的肩膀,点燃香烟,自嘲地一笑,“你钱伯伯做事狠大家都有领教。但他‘狠’得有理,你就是被他剁了手脚,也只得认了,因为你理亏……”
“他是有钱就是理!”司马龙一针见血地说,“怪不得他没有亲情,只有一个猪宝贝,现在加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下手。老爸,姓钱的是不是要从公司抽回钱?”
司马强双眉紧锁,叹了口气:“公司的钱,他有利可图,目前的状况是不会的。但目前的问题不解决,今后也很难说。”
“老爸,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段时期,你老爸以个人名义替别人向他借了1500万,到期后,那人还不上了……昨天,你钱伯伯限我三天内全额归还,不然的话,他要我们家这幢别墅。”“市区的三套房子也不止1500万,他非要我们住的别墅,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我们。”司马龙气跳起来,“不行,我找他理论去!”
“去,除非你答应他做他的女婿……”
“三天后,我看他会不会赶我们走?!”
“用不着赶我们走。”司马强说,“他只要向法院申请资产保全,那个严重程度,比我股票减持还厉害。”
“这个他也使得出来?”
“我说过他做事一向心狠。”
父子对视,一时沉默。
过了一会儿,司马强又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其实,钱晓娜这个人不像她爸,就是从小娇生惯养了,脾气不太好,难得她对你一往情深哪……”
“不,爱情不是交易,爱情是神圣的,我爱爱情,我爱唐诗诗!”司马龙说,“我们打算今天就去登记结婚!”
司马强显得十分冷静,打量着儿子,说:“难得你把爱情还看得那么神圣,可它跟婚姻还是不能划等号。我跟你谈的是婚姻,不是爱情。再说,你和唐诗诗认识才多少时间,相处又是多少时间,就说登记结婚,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如果是她的主意,你就不想想她会不会是别有所图?”
“你不能玷污唐诗诗对我的爱!”司马龙说,“登记结婚是我提出来的。我们不想玩婚前同居的把戏!”
“婚前恋爱就非得同居吗?婚姻是大事,你不能这么草率,多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不!唐诗诗就是我一直要找的心上人!”司马龙激动地说,“我不能再等了。你不同意,我也要马上跟她登记结婚。至于别墅就让姓钱的来拿吗?我不稀罕,我只要唐诗诗!”说罢,转身就走。
司马强喊住他。
“你再说,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民!”司马龙说。
“你想知道我为谁冒这么大的风险,向钱胜利借钱吗?”
“不想知道,因为这是你的个人隐私……”司马龙说着下意识地瞟一眼父亲,发现父亲双眼红润,“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老妈的……”
“三天后,她什么都会知道了……”
“只要不让我和钱晓娜结婚,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了,你也是成年人了,不是孩子。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听不听是你的事。你和唐诗诗的事,我还要再重申一遍,登记结婚为时太早!”司马强说罢,挥挥手。
唐诵诵一直等候在宾馆大厅里,看到司马龙回来脸色苍白,猜到几分原因。便温柔地挽住他的胳膊,回到车上。车子开到国赤公路的一偏静处,停住。
司马龙痴痴地盯住唐诵诵说:“诗诗,如果有一天,我们家破产了,你还会爱我吗?”
唐诵诵没想过有这么严重的事,但表面上还是不当一回事,伸手搂住司马龙的肩,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要你的人……”说罢,把嘴贴上去……
四周清寂,山上的树林被风吹得摇动枝杆,摇落片片半黄半青的叶片……有车静静地从这里开过,向山上开去……
良久,司马龙跳下车,跑到一棵树下,打通钱胜利的电话。
“过去,我叫你钱伯伯,今天我要骂你一声钱胜利!钱胜利,你听好了,我司马龙今后就是住草房,也不会向你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