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妘低头的那一瞬间,宋悠不由又叹了口气:“这不是你当烦心的事情,你自从嫁给我,很是劳心劳力了,这样的事还是别想了。”
安妘抬头,挑眉笑道:“宋悠,是谁将机关图纸交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开始烦心这些事的?”
宋悠听后,想起了之前种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那你烦也没用啊,左右能破了隆和的这个困局已经是万幸了。”
说罢,宋悠低头将衣衫拢好,起身欲走。
安妘伸手拽住了宋悠的手,抬头看着宋悠:“隆和这样的女孩,你招惹过多少个?”
宋悠蹙眉:“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招惹过什么人。”
她松开了宋悠的手,将头一别,没有说话。
他咬了一下嘴唇,又坐了回去:“你不能不讲道理啊,像娘子你这样的相貌,如果能接触到什么人,随便朝对方笑一下,对方都得记上好长一段时间,心心念念的想上一阵子的。”
安妘回头,冷道:“我就算朝对方笑了,说了话了,也没有给人家定情信物!”
听完这些,宋悠就更不解了:“在车上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我什么时候给过隆和郡主定情信物了。“
安妘听了这话,翻身·下榻就要去找那串被扯坏了的紫珍珠手串,却不争气的摔在地上。
天热了起来,腿上又疼的厉害,安妘额上一下就沁出了汗。
宋悠见了,连忙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跟我怄气也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我养伤也不过一个来月的时候,过了这一个月无论是我作为主将去西北还是跟着别人去西北,都要分开好长时间,你怎么偏偏还要跟我怄气?”
安妘手轻轻扶着小腿上的伤,吸着凉气:“我没跟你怄气,谁知道你去西北,还会不会招惹别的人。”
他凑近了安妘,手拽着她衣裳的带子吗,一拉将她身上的衣裳拉开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这话说完,也不待安妘说其他,便将人按在了下面,口舌纠·缠,也不管两人身上皆有伤痛,已开始了一场纠·缠。
经过第一次之后,宋悠已是食髓知味,找到了关键所在,二人都得其乐趣,一个身软化成水,一个坚·挺似火征伐在上,
几番下来,也就忘了究竟为何事争吵。
见宋悠胸前的伤已经氤出血来,安妘从榻边的桌上拿过了药来为宋悠换上。
他看着安妘松垮的领口,将视线又看向了她微肿的双唇,竟笑了起来:“你这样,倒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安妘抿嘴儿,刚要说些什么,门外有玲·珑推门进来:“太太,有位吴夫人找您呢。”
人一到内室的屏风旁,见到宋悠和安妘的样子,倒是愣了半晌,垂首不知该如何应对。
宋悠倒是伸手将安妘的领口拢了起来,细细的将带子系好后,和玲·珑扬声道:“那还不帮你们太太收拾妥了出去会客?”
玲·珑连忙抬头,脸上绯红一片,连忙过去伺候着安妘梳洗妥当才将人扶了出去。
安妘一从内室出去,在院中的心漪连忙进到了屋中,从屏风后面一闪进来,便看到了榻上的凌乱,心中也就明了刚才发生何事。
细腰高挑的大丫鬟走了过去,伺候着宋悠穿衣裳:“爷,也该为着身子着想,虽说是自己立了府门做了爷比在家时自在,但也不能这么放纵啊。”
宋悠垂眸,沉吟片刻,将外袍自己披了上去:“去前面看看吧,我这里没什么可忙的,想来今儿刚搬来,虽然这里布置好了,但其他地方肯定还有需要你们注意的。”
心漪听了宋悠这话,倒是没再说其他,只颔首应了,从屋中走出。
熙园正厅中,已经有丫头们引着吴夫人坐了下来。
安妘被玲珑和碧霜一左一右的扶着进到了屋中,坐在正位上:“这些下人们的手脚倒是快,要是今儿早上您来啊,我这屋里连给您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吴夫人低首瞧着屋中的陈列,笑道:“淑人今时不同往日,连说话都不一样了。”
安妘垂眸笑道:“吴夫人是见过安妘最狼狈的时候的,此次来这里,也就不必这样客气了,还是有话直说吧。”
吴夫人点头,看着安妘:“自然,是为了老身早上和淑人的说的事……”
安妘抱歉的笑了一下:“实不相瞒,我还未来得及去问,但我想到一个法子,却可以先行出来,以做咱们的第一步。”
吴夫人听后,沉吟片刻,笑问道:“那想必淑人已经有了好的主意,还请淑人细细说来。”
安妘身体微微前倾,朝吴夫人说道:“其实,我这第一步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方法,不过就是最直白的方式。”
吴夫人挑眉:“哦?”
安妘颔首微笑:“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