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线苗条而又好看,宋悠的喉结动了动,他提着灯走进房中,将灯放到了桌上。
安妘回头看向宋悠,朝他笑了笑:“水。”
宋悠端着杯子朝她走了过去,笑着点头:“水。”
可是他没有将杯子给她,也没有说话。
他的双眼落在了她纤细的颈上,透过散落的乌发隐约能看到一块又一块的红痕。
安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自己身上隐约可见的红痕。
那些大大小小的,形状不一的,不都是刚才宋悠留下的吗。
一时间,两个人脸上都有些红晕,宋悠却低笑出声,伸手将人轻轻揽在怀中,杯子递到了安妘的唇边:“你喝。”
安妘张口刚要去喝,宋悠却垂眸将杯子拿走自己饮了一口。
还不待安妘说话,又吻了过去,将水喂进了安妘的口中。
清凉微甜的水顺着安妘的口中滑下,润了有些干哑的嗓子,也润了心。
宋悠松开她,盯着她的双眼,一时有说不出的满足之感。
安妘蹙眉,抬手要将宋悠手中的杯子拿过来,宋悠却将手举高躲开了。
只听他笑道:“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凉的很,你喝了对身体不好。”
她抬眼看着他,眼睛一转,手轻轻搭在了宋悠肩上,因为只轻轻系着衣带,领口开出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露出了一些让人联想不断的内容。
安妘就这样带着些风情的盯着宋悠,笑道:“可你刚才用·嘴喂给我也不是温的啊。”
看着这女子双眸中的情绪,宋悠端着水杯轻轻放到了安妘的唇边:“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公府千金。”
安妘撇嘴:“今夜一过,我的确已不是未经人事。”
说完,她张口饮下了宋悠递过来的水。
饮完后,有水珠从她唇上落下,掉落在衣襟里。
她的双唇也沾着些水珠,显得更加好看了些:“爷却看着并非阅人无数。”
宋悠眉梢微挑:“你现在真是好看。”
安妘忍不住轻声笑道:“比你以往见过的人,都好看?”
他喟叹一声,眼睛看向了别处,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般。
见宋悠的模样,安妘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宋悠之前到处撩人不要紧,留情也还好,没什么比真的没有什么阅人无数更让她觉得庆幸的了。
宋悠将杯中最后一口水喝了进去,手一松,那只从厨房拿过来的竹杯滚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悦耳又动听。
他伸手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手一瞬间拉开了安妘身上的衣裳,气息温热:“就算我见过西施昭君,也没你好看。”
一场纠缠又要开始,只是这次,就在这窗前,就在这静谧的湖前。
湖面上不知是什么点了过去,一圈圈的涟漪荡开,恰如此刻。
宋悠气息微喘,他忽然有些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院子,应该在晚上的时候让那些奴才们全都出去,就像今天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才好,要不真是太碍事了。
然而,碍事的该来还得来。
就像第二天起来,宋悠精神饱满的穿了衣裳去上朝时,回头看了一眼还睡在榻上的安妘,很是关切的说道:“大概我下了朝那些奴才们才开始搬着东西往这边来,你再睡会儿就起来,我下朝后好带着你去出去吃些。”
安妘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里还一边想着周夫人会不会又隔着个府把自己叫过去念叨,一边想着今儿应该做些什么,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宋悠摸了摸鼻子,看着安妘的样子,蹙了下眉头,也忽然想起了昨儿的事情——但愿慕瑾林派过去盯着宋府的人因没等到自己无功而返。
他弯腰将锦被给安妘盖好,转身便走了。
屋中还迷糊睡着的安妘和出门的宋悠,此时尚不知虽躲开一次大·麻烦,却还是有小麻烦接踵而至的到了两人眼前。
宋悠一路到府中的马棚之中,将马牵了出来,缓步走到熙园门口。
刚到熙园门前,便有人朝宋悠小跑了过来:“诶呀我的哥儿,昨儿你怎么没回府啊!出大事了!”
宋悠蹙眉退后一步,看着慌慌张张的剑琴:“你以后给我说话,先说发什么了什么事,别一张嘴就是有麻烦了出大事了,给人制造慌张!”
剑琴被宋悠这样一念,一时情急,竟结巴了起来:“就,就昨儿,哥儿不是说让咱们自己的探子继续盯着吗!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出了大事,现在满京城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老爷让我今儿早上一定在上朝之前告诉你!”
宋悠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剑琴的肩膀:“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