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渐劲,北方的晚夏,夜风竟然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倒影拉得颇长,一刁民,一女神,竟也颇协调地在京城海淀的小路上衬着远处的霓虹变作了一道夜景。两人牵着手,围着那些古旧的小区和高耸入云的办公楼走了许久,一言未发却也不觉得单调,手牵手,仿佛走过千山万水沧海桑田一般。
“十力在景山待得很开心,就是挂念你。”蔡桃夭突然转头,仿佛知道身边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般。
提前十力嘉措,李云道由衷笑道:“那小兔崽子比我强,他在哪儿都吃得开。”
蔡桃夭却摇头:“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这叫妄自菲薄。”
李云道点头:“都说一个人怎么看待自己,决定了此人的命运,指向了他的归宿。我向来觉得我就是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穷人,以前觉得有口饱饭吃就已经心满意足,前段时间又突然发现除了填饱肚子外,自己还能做些其它的一些事情。”
蔡桃夭轻轻一笑:“比如呢?”
李云道突然停下脚步,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中,他们身高相当,他能直接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轻语。
“比如娶你。”
蔡桃夭笑了,笑得倾国倾城,笑得倾倒众生。
她说:“好,我等你。”
他侧脸吻她,她热情回应。
一吻万年。
良久,她才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男人,心跳声仿佛站在十步开外都能听得清楚。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心动了。
他说:“媳妇儿,咱们生男娃还是女娃?”
蔡菩萨说:“德xing!生男生女你也能控制的?”
刁民说:“大师父倒上教过一套控制生男生女的秘术。”
蔡菩萨愕然。她这才想起,他还有个秘宗活佛般的师父。秘宗那一派,向来是不排斥男女双修的。
于是蔡菩萨说:“要不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吧。”
刁民说:“这样好,哥哥大一点可以照顾妹妹,不然如果男孩子一直被姐姐宠着总也长不大。”
蔡菩萨直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我还没答应嫁你呢。”
刁民大言不惭道:“你刚刚默认了。”
蔡菩萨又倾城一笑。
刁民贼兮兮道:“媳妇儿,生孩子这事儿得趁早准备,要不咱今儿就把这计划提前吧?”
蔡菩萨没理解:“提前?”
刁民说:“你看,这星光灿烂良辰美景,正是洞房花烛的好时机啊……”
蔡菩萨嫣然一笑:“你敢吗?”
刁民想了想:“没试过,试了才知道。”
蔡菩萨说:“我的身手很好的。”
刁民苦着脸:“媳妇儿,咱不带动武的,成不?”
蔡菩萨说:“打得赢我再说。”
刁民哭了。
刁民又笑了:老子打不过你,不过老子有两个武力值变态的哥,大不了到时候请两位大伯出马,直接将蔡女神绑进洞房。
走回去的时候,两人不再沉默无言,如老夫老妻般,斗着嘴走了一路。李刁民想,女神坠入凡间也不是没有先例,咱那位董相公不是就将七仙女骗进洞房娶亲生娃儿嘛。
途中又提前郑家姑侄,蔡桃夭说美国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点,前天已经按排姑侄俩去纽约接受手术了,那边有疯妞儿盯着,应该不会有问题。
李云道说医药费别省着,我出。
蔡桃夭说疯妞儿赚了那么多零,随随便便扔个零出来都能砸死一街的人,你还是省省吧,疯妞儿说这钱她出。
李云道说这怎么好意思,人家的钱也是血汗钱。
蔡桃夭说疯妞儿是资本家当中的资本家,资本家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可是资本家却被疯妞儿这种在金融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资本家剥削了,所以作为无产阶级的我们不需要同情资本家。
李云道瞠目结舌说疯妞儿到底有多少钱?
蔡桃夭笑道这一点你得去问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