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拧起卫城太守鲜血淋漓的脑袋,一把装入麻袋里。楚清一见都收拾妥当了,才道了一声:“走。”
随后几人跳窗飞入夜色里。
楚清命人将卫城太守的脑袋送到叶棠那里。叶棠没敢看那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就单单闻着那血腥味就觉得恶心,摆摆手直接命段琴拿去给了陆占亭。
白西柳看着她那嫌弃的模样,倒是笑了:“还以为玉棠对这些是早已司空见惯了的,却没想还是这么见不得鲜血。”
叶棠叹了口气,扶额看着白西柳叫嚷道:“江柳,本官,我……我虽凶残了些,但其实……我……我不喜欢战争。”
白西柳撇撇嘴,笑了。
陆占亭飞马一箭将卫城太守的脑袋射到了易阳城守门的将士胸口上。当然,卫城太守的脑袋上陆占亭还别了封信。
城楼上的将士,扶起那个已经被射死的士兵,又拿下那颗脑袋和信交到了守门将军的手里。
守城将军打开那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心里吓了一哆嗦,但他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底下骑着飞马的一列土匪装扮凶神恶煞的人问道:“来者何人?”
陆占亭摇了摇折扇,轻轻地笑了一下大声道:“告诉周桐,老子原易阳太守陆昌的儿子陆占亭。周桐杀我父我妻害我子,按照江湖规矩,老子来找他寻仇,老子要与他绝一死战。老子在易阳城外龙悠沟等着他,他若是不来,老子不介意再多送几颗人头给他。”
城楼上守城的军士,目瞪口呆,这……这人也太狂妄了吧。
有人忍不住道:“将军。”守城将军看着底下陆占亭嚣张的模样,转头对着护卫道:“去,把这些东西交给东南王,禀告他这里的情况。”
眼见事情已经到位,陆占亭调转了马头,扬长而去。
周桐收到卫城太守的头颅和陆占亭的挑战信,果然愤怒至极。他一脚踢掉侍卫手中托盘的卫城太守的头颅,双手愤恨地拍到案几上。案几上放置的军报都被他震到了地上。
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的悄悄捡起军报又放回原位,小心翼翼道“东南王。这……”
下面一位将领疑惑道:“卫城太守都被砍了头了,难道……卫城……已经……”
这位将领疑惑之后,另一位将领对着自己的属下道:“还不快去打探。”属下领命出去了,顺便叫人带走了卫城太守的头颅。
周桐愤怒地冷哼一声道:“陆賊此人,当初本王攻陷易阳,就该对他穷追猛打,将那厮斩于马下才是。没想,今日这厮倒是猖狂。他要报仇,本王应战就是,本王还怕他了不成?”
周桐手下一名将领道:“王爷,不过一个区区陆占亭的残兵败将,何须王爷亲自动手,让属下带人去将那厮头颅砍下来就是。”
周桐想了想道:“假若卫城……算了,陆占亭那厮不过宦匪而已。就算攻陷了卫城,手上兵马至多一万之众。为防那厮使诈,你带上一万五出城去龙幽沟迎敌,务必将陆占亭那厮的人头给本王带回来。”
那将领道:“是,末将领命。”
此时的龙幽沟,陆占亭正在山顶上忙碌的排着兵将埋伏。叶棠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烈烈作响,她看向身边的楚宁道:“龙幽沟地势复杂,适合伏击战,五千人马虽然说有些少,战况会很悬,但我相信你是能应付探子回报的周桐手下将领带来的一万五千的兵马的。”
楚宁点点头,道:“嗯。”末了又说了一声:“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