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载阳乃是一方名士,肖容自然是听说过他的。
秦载阳笑了笑,肖容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他做为一个长辈,拒客的话自然不好说。喝了口茶:“唔,不敢当不敢当,你好生养着便是,只是不知你为何受伤?”
肖容面色稍沉:“当日偶遇山贼,晚辈同对方缠斗良久,最后不敌对方,幸而秦姑娘同贺公子来得及时,晚辈这才幸免了丧命破财之灾。”
正说话间,肖容忽见良玉手一松,长剑脱手笔直朝秦载阳而来,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凌空跃起,一记侧踢将长剑扫向了别处,那剑最后牢牢插入木桩之中。待落地之后肖容才发觉身上的伤口再次撕开,他捂着腰侧见罪魁祸首秦良玉则冒冒失失的奔过来。一边跑一边解释:“我方才一个不留神剑便过来了,你没事吧?”
肖容茶白色直缀上已绽出朵朵血花,没一会便晕染了开来。秦载阳伸手扶住肖容,狠狠瞪了良玉一眼:“给老子滚到祠堂去!”
良玉也有些急了:“爹,先把他血止住了再去跪行不行?不然我良心不安啊。”说完又回头朝傻站在原地的秦府下人吩咐:“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快去找大夫啊!”
下人是刚买入秦府的,从未见过如此刺激的场面,回过神后接连哦了好几声,慌慌张张向街上跑去。
肖容见良玉有些局促不安,出声安慰:“这点小伤无妨。”
平心而论,肖容原本便想在秦府多待上几日,如此一来谭彦相定然不便查探自己的行踪,他若有个什么计划也才好开展。秦良玉这无心的一剑,倒是帮了他个大忙。
将人扶回到屋中躺下,秦良玉因为做了错事不敢上前,又加之秦载阳时不时吹过来的眼风,剜的她更是想以死谢罪,使她顿觉肖容这人委实不简单。
想她秦良玉在忠州横行霸道了十数年,每每做罢什么缺德事,心中从未生过类似愧疚的情绪,更何况今次她的一个无意使肖容皮开肉绽这事,其实同以往她做过的那些事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但她竟然愧疚了。
她靠在门口,一瞬不瞬瞧着匆匆赶来的大夫给肖容上药,正想开口便被秦载阳一个瓷碗扔了过来:“你看也看完了,还不滚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