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肖容正坐在桌边出神,听闻响声回头瞧了一眼,见到邦翰后微微颔了颔首,而后又表达了一下对秦家的感激之意。
秦良玉在一旁听得直撇嘴,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阵,这才不耐的打断了二人的话:“二哥你快些,一会我还要去找贺修。”
肖容适时的噤了声,应邦翰之意将衣裳褪下些许,露出精壮的胸膛,并十分不在意的瞥了秦良玉一眼。
良玉平素为人虽说是放荡不羁了一些,当然她们整座秦府都有些放荡不羁,但半裸的男子,她的确是没有见过的,那会在石柱睡军营时,也是小心避开了众人,这会难免有些尴尬,手虚握成拳放在唇前咳了一声,而后故作镇定的全程观摩了一遍。
但见邦翰先将药涂在第五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左右处,道:“此处为心俞穴,有调理气血,疏通心脉,宁心安神之效。”手又下移至第九胸椎棘突下旁开处:“此处为肝俞穴,主疏肝利胆,宽胸和胃,清头明目,理气调经。”
邦翰多年行医,这一套理论自是纯熟,这使对医术一窍不通的良玉瞧的眼花缭乱,怕日后上药时捅了篓子,急忙嚷道:“二哥你稍等,我去拿纸笔将这几处记下!”说罢便撇下屋中两人,飞快跑去书房拿了笔墨。
少顷,见她回来,邦翰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示范:“中渚穴,主治目眩、站立时头晕以及耳鸣、肋间神经痛,若后颈有沉重感,也可按压此穴。”话至此顿了片刻,待良玉写完才开口:“阳池穴,手腕疼痛、腕部疾病可揉此穴位。”
良玉手中狼毫挥洒的极快,一边记一边还要抬头瞧瞧穴位所在何处,连字带画竟写了整整八张纸。
末了邦翰收起药箱,问道:“可学会了?”
秦良玉收笔,淡然嗯了一声,而后在肖容同邦翰的注视下,慌不择路逃了出去。
邦翰替肖容将衣裳理整齐,温和笑道:“良玉她打小便是这性子,公子不要见怪。”
肖容乍一听到良玉二字时,略挑了挑眉。
这个名字他听过,形容此名字的主人的话是这么说的。
忠州鸣玉溪有一女子名为良玉,仪态万千,风度雅娴,胆智过人又擅长骑射。
他觉得百闻不如一见,若此良玉当真是彼良玉,那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邦翰将药箱收拾好,临走前又叮嘱了几句用药时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