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凌看方伊水痛得走不了路,径直就把她送进了医院,还好心抱着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做完检查后,又把她抱进病房。
方伊水全程都没心力不好意思。
躺在病床上时,她依稀听到医生在门外和封北凌说她的情况:“第一次看你陪女人来医院,女朋友吗……断了根肋骨,还好没有错位伤到内脏……不算严重……休养一个月……”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疼痛已经辐射到整个左腹部位。
封北凌进来时,看到她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想去摸左腹又不敢的样子。
他皱皱脸,忙走过去关切地问了句:“很痛?要不要喝水?”
方伊水痛得一时间说不出话,眼里泛起泪光,半张着嘴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封北凌拧着眉笑,给她倒了杯水,插上吸管后直接递到她嘴边:“喝吧。”
方伊水愣怔半秒,微微撇开头,接过水杯吸了两口。
真疼,喝水下咽的动作都会牵扯着疼。
封北凌看她不想再喝,贴心地拿走水杯,这才往旁边单人沙发上一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你叫方伊水?”
方伊水轻微颔首,眼里满是感激。
这会已经适应了疼痛,她试着开口说话:“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怎么称呼?”
要不是他,今天的后果难以想象。
这两天香悦婚庆的紧张气氛促使她被迫了解了新郎封子扬的背景,岂止是有钱那么简单。这人有仇必报,还报得很惨烈,奈何他家底厚,至今相安无事。
她想想都后怕。
封北凌勾起浅笑,意味深长地看过去:“封北凌。”见她疑惑,他又补充道,“封子扬的小叔。”
方伊水的眼睛扩了扩,随即低下头掩饰心底的震骇。
“我只问一句,是谁指使你在婚礼上做的手脚?”
方伊水抬起头,眼神如受惊的小鹿,带着怯意和茫然:“封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封北凌抿着唇,继续微笑。他笑起来两眼狭长,眼神里的内容很多,像极了一种动物——狐狸。
方伊水咬咬下唇,眼里蓄上水汪汪的泪意,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伪装楚楚可怜的同时,她暗自思忖了片刻。这人像笑面狐狸,不太好糊弄。
封北凌的手指敲在茶几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听得人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