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了不得的!她为了让你们看不到真实容貌,竟然用遮阳帽和太阳镜遮挡着脸。故意在左手缠上绷带,搞上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渍。这样就会让人以为,她的左手受了外伤。”
伊东佩服道。
“我没有见过她。也就是说……不对!她有右手吧。完全可以写啊!”
“她告诉望月小姐,她是左撇子。”
“什么?啊!”
“这种情况下,望月小姐会怎么做?”
“静香自然会替她抄录在住宿登记薄上。”
“嗯。她利用了望月小姐。”
“为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不留下笔迹和指纹。”
“我不明白!”
望月摇摇头。
“她的一日三餐都不在餐厅吃,非常谨慎。”。
“送上去的?”
“对!”
“我愈发地不明白了,伊东君。”
“喜多幸子入住青山庄后,午餐后背着包出去了,然后晚餐后非常疲惫地回来了!抚大镇只是个乡下小镇,能走多远的路?”
“你是想说她去了别的地方?”
“是的,就是在西南村遗址。不仅如此,她似乎……还爬上了抚大山。”
“咦?伊东君,你怎么知道的呢?”
“她的登山鞋底上有野生的辛夷花和只有抚大山才有的石头。”
“野生辛夷?不可能的!镇上连种植的都没有呢!东南村这面的抚大山上绝对不会有。”
望月大大地摇头。
“您说的没错!但是西南村这面呢?”
“啊!自从山洪之后,西南村成了绝地。父辈们都害怕,严禁我们去西南村。原先我们有时是从东南村翻过抚大山到西南村的。后来谁也没有这么做了!”
望月黯然道。
“怪不得。望月先生。那里其实隐藏着十多株辛夷,高度将近二十米呢!”
“那么说这个喜多幸子是三、四月来青山庄的?”
“一点都不错!入住日期:3月19日。”
“那她去西南村遗址又为了什么?”
“刚才我提到了白线帽被放在久家的‘家里’。”
“啊!你是说,她把白线帽送到那里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她。当时您和望月小姐在关注着渡边先生家,我无疑中发现了。只是……不好贸然拿出来。”
伊东斟酌着字句。
“啊!是这样啊!那么这个喜多幸子又是谁啊?”
“那么今年的3月19日是什么日子呢?”
伊东谆谆善诱。
“这个……是春彼岸吧!”
“没错!之后的第三天是春季皇灵祭的中心日。”
“不好意思,伊东君,我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望月干脆地摇摇头。
众人虽然在屏息听着,还是忍不住都笑了。
“为什么喜多幸子会在春彼岸,偷偷去了西南村遗址呢?那个地方,是个绝地。那个村子,已经消失。为什么她知道那里,还把白线帽放在久家?”
“啊!伊东君你是说……不对!总不能这个喜多幸子,就是小雪吧!”
“对!正如您所说,她就是小雪!”
“真的?”
“是的。正因为那天是属于春彼岸时期哪!那是需要扫墓、祭拜祖先的。但是西南村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划出的深槽、标示各家的木板与茂盛的荒草。”
“那小雪现在哪里呢?”
“喜多幸子的口音是大阪弁。所以……花村女士。你是大阪人对吗?”
伊东话锋一转,指向了听得入迷的花村。
“我?”
“对!”
“是哦。大阪人。”
花村骄傲地回答了一句。
“啊!伊东老师,我可不是喜多幸子啊!”
她回过味来,有些惊慌。
“是啊!真是遗憾。哦,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当时我只知道你是大阪人,有所怀疑。但是喜多幸子确实不是你!”
“那她是谁?”
“前田女士。你也是大阪人吧。”
伊东又把矛头指向了高桥的老同事前田。
“嗯。是的。我也是大阪人。伊东君,你怀疑我吗?”
前田郁闷地问着。
“对!准确地说,是怀疑过。现在,我知道您也不是喜多幸子。”
“那就好!”
“虽然喜多幸子完全遮盖住了她的容颜,但肯定不是男扮女装。因此,也不是川村。”
伊东一本正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