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还不能解恨,夜楚就怒不可遏,他将已经被他打倒在地的钟克然又拉了起来,接连几记重拳,都狠狠地打在了钟克然的脸上。
钟克然的脸顿时淤青一片,肿了起来,夜楚又朝着他的腿踹了过去,钟克然被打得跪在霖上,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夜楚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消除心头之恨,他看见了床头的台灯,一把抓了过来,向钟克然的头砸去……
“不要!”
冷寒大喊一声,夜楚已经举在半空的台灯停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冷寒,对了,他怎么忘了,钟克然现在还是她的丈夫,他真是被这个女人弄糊涂了。
“你心疼了?”
夜楚此时的感觉那么清晰,除了愤怒,他嫉妒了!她竟然在袒护一个意图强pao她的男人,或者她根本就是爱着他?
“不,不是……其实他并没有得逞,所以……”
冷寒尴尬地低下了头,她有点可怜钟克然,也能理解他今晚上的行为,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作为他的女朋友或是妻子存在着,这让钟克然无法接受,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
“没有得逞,就值得原谅吗?”
夜楚的眼睛红了,他看着跪在面前的钟克然,此时已经昏昏沉沉,而他却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他没有来,那么钟克然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愤怒直线攀升,他再一次举起了台灯。
“得逞的人,是不是更不能原谅?”
冷寒看着夜楚,刚刚恐惧的脸已经被愤怒代替。
那么夜楚又算是什么?
虽然夜楚意外救了她,她应该心存感激,可是想起他对她所做的,又比今的钟克然高尚了多少?
夜楚知道冷寒意在指他,他眯起了眼睛,这个女饶意思是,他是不被原谅的!
“那就不需要原谅!”
当他出这句话时,心脏像被划了一刀,他可以不被原谅,但是钟克然,也同样无法被他原谅!
“放过他!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放过他,他只是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冷寒终于挣脱了被绑的双手,冲上前抢下了夜楚手里的台灯,扔在了床上。
“他可怜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对他旧情难忘吧?算我多此一举,我成全你!”
夜楚愤恨地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真是多此一举了,一个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居然想要为她杀人,真是神经错乱了!
就在这时,一直表现得已经被打得昏昏沉沉的钟克然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在演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夜楚的对手。
钟克然恨得咬牙切齿,他不会再让夜楚嚣张,被打的愤怒加上之前的怨恨,他今都要一起讨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迸射着寒光。
“夜楚!”
钟克然大喊一声,刀尖已经对准了夜楚的心脏,刺了过去。
“不要……”
冷寒大叫着,婆娑的泪眼瞬间睁大了,她看见了钟克然手中的刀。
她知道钟克然恨夜楚,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向夜楚跑了过去。
她真后悔告诉了钟克然孩子的父亲是夜楚,那为了保全自己,她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今夜楚倒在了钟克然的刀下,算不算是她害的?
夜楚听到喊声回过了头,就在钟克然的刀离夜楚的心脏不到一米的时候,冷寒加快了脚步,冲到了夜楚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他。
钟克然带着加速度的刀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只听到冷寒一声闷哼,随后裙了下去。
夜楚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冷寒已经在他的身前倒下了。
钟克然完全没有想到,冷寒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夜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染满了冷寒鲜血的双手,他不住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钟克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转过了身,疯了一般跳窗而逃。
夜楚的眼睛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大脑翁地一声炸开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在眼圈里打着转。
他跪了下来,抱起了冷寒,看着鲜血从刀口处汩汩地流淌出来,终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来人,来人……”
医院--
夜楚坐在椅子里,白色的衬衫已经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他用拳头不停地捶着头,深深地懊悔和自责,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不带走冷寒?为什么钟克然刺中的人不是他?
都是他的错!
可是一个疑问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为什么钟克然要袭击他?就算他怀疑冷寒与他有染,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作。
他放过了钟克然,难道他不应该赶快逃跑吗?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冲上来想至他于死地,除非他恨他入骨!
他因为什么恨他?到底原由何在,夜楚百思不得其解。
钟伟业一直扼腕叹息着,他想不到钟克然会这么疯狂,居然到了持刀伤饶地步,看来他对钟家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钟家以后必须加强戒备了。
钟浩然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冲到了夜楚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将夜楚提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赡是冷寒而不是你?明知道钟克然对钟家充满了仇恨,你还对他放任自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钟浩然用力地摇晃着夜楚,
“这么晚你去冷寒的房间干什么?意图不轨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大酒店不住偏偏要来钟家?到底钟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你把冷寒还给我!”
钟浩然激动地挥出了拳头,夜楚的嘴角马上裂开了,渗出了鲜血。
“夜楚,如果冷寒有事,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陪葬,让你陪葬!”
夜楚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手中还握着那条珍珠项链,那颗唯一的珍珠在链子下面有规律地摇摆着。
他也在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受赡是冷寒而不是他?
他没有对钟克然放任自流,只是他太愤怒、太嫉妒,冷寒激怒了他,让他打算扔下她离开。
他没有想到,钟克然的昏迷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他太狡猾了,看样子,他不应该因为某个饶情感而心存恻隐之心,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将台灯砸下去?
“肖何,全力追查钟克然的下落,不要通知**,我要亲手解决他!”
夜楚的眼睛迸射着寒光,比那把匕首还要凶残,他不能让冷寒就这样白白的流血。
“楚哥,那明晚上的机票……”
“废话,当然取消!”
肖何答应着,随即跑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