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好了……啊!”北堂悠尖叫着,脸上的面膜一下子龟裂开来,她连连退了三步,直到背抵住冰北堂的墙壁才停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北堂悠支支吾吾地快说不出话了!她震惊地指着一身休闲服的花泽修。
“小心脸上会留下皱纹。”花泽修北堂北堂丢下一句话。
对喔!北堂悠连忙冲到洗手台洗掉脸上的面膜,这时,她听到了水流声。
北堂悠下意识地摸摸水龙头,她的直觉告诉她水龙头是关着的!那声音是……-_-
这个死人妖居然还会这么胆大妄为,狂妄放肆到这种林度?
“你居然在淑女的面前上厕所,你有病啊!!!”北堂悠拿双手捂住自己的整张脸,不仅是因为羞愤难耐,也是因为她此时早就已经双颊娇酡。
当花泽修像只狡猾的狐狸般离开时,北堂悠仍然站在原地,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脸好红,头要好乱,头顶上的那团乌云……好黑!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拍下脸颊,暗咒道:“糟糕!居然把小新给忘了!她在那个邪里邪气的林耀秦手里肯定活不了很久了!”到底要怎么办呢?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找出口供的!
她要尽快摆脱那只花孔雀的纠缠快点去营救小新,北堂悠紧握双拳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狭小的公寓内,气压低得可以令任何生物都枯萎死亡,两个人僵持不下地对峙着。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这回我不能再纵容你了,居然拿婚姻开玩笑!”李紫新气愤地想甩林耀秦一耳光,却被他准确无误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什么叫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的。”林耀秦那漆黑的双眸中萦绕着深邃的执拗,里面仿佛有一颗星星孤傲的闪耀。
强烈的日光下,李紫新忽的怔怔地低下头,像是在沉思,黝黑细长的睫毛卷卷的,清澈的眼眸如星辰般明媚。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是鱼离开水的最后一口呼吸。她缓缓地抬头,面容淡薄的仿佛一层透明的纱,此时的李紫新恍若只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迎上那桀骜的目光。
“那么如果玩腻了,要离婚的话我随时奉陪!”她只是默默地述说着,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最起码一开始她就知道招惹像林耀秦这种撒旦的后果,但是却傻乎乎地爱上了。如果是像妈妈那样被爸爸骗着,会不会幸福一点点呢?最起码到最后她没有被抛弃,哪怕那只是男人最擅长的逢场作戏。
“你……”林耀秦暴怒的火焰刚想脱口而出,此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对面传来凤镜夜调侃的嗓音:“怎么样啊?居然都不回总部了?大老爷,你快回来吧,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你来处理呢!”
“我马上就到。”林耀秦冷冷地应道,现在情势简直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看来拴住她的人但是却没有拴住她的心。
门重重地被摔上了,只留下李紫新呆立在远处,像个被扯断线的木偶般被人遗弃。
北堂宅,响起一阵愤怒的咆哮声,让周围的佣人都震惊得停住了手边的工作。
北堂悠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的拦住闲适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花泽修质问着:“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凭什么擅闯民宅?我老爸呢?”
冷不防迎上花泽修那双深邃的黑眸,北堂悠一点也不喜欢他眼眸深处的光芒,看起来既贪婪又渴望。
“你爸这不是来了吗?”花泽修收敛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冲着步伐矫健、精神矍铄的北堂老爷握手。
“臭丫头,没想到你昨晚上居然遭到数十个歹徒的围攻,虽然我知道我的女儿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最起码小家碧玉,所以多亏这位花先生搭救了小女。”北堂老爷花白的眉毛一耸一耸的,看起来无比滑稽。
“老爸,你都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呢?”一直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北堂悠打断老头的高谈阔论。
“你有所不知啊,当时你被打晕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花泽修还没等北堂悠开口,插话道。
“那既然这样,那就打发他走好了。”北堂悠没好气地坐在沙发上,以示抗议。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花先生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北堂老爷象征性地敲了下手中的拐杖,满脸的褶皱笑得几乎都能夹死蚊子。
保镖?她到底有没有听错,花泽修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居然当起自己的贴身保镖,那到时候到底是谁保护谁呢?
他一定是故意耍她的,不可相信!
“臭丫头,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相亲,直到相到满意的对象为止!”北堂老头威严地发号施令道,让北堂悠眼神立刻变得北堂漠,她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瘫在沙发上,不情愿地喘着粗气。
“不想去就不要去了么。”花泽修笑嘻嘻地凑到她身边小声道。
“你想的容易,老头子会变得花样冻结我的所有帐户,到时候估计我会到街上乞讨的。”北堂悠这次并没有跟他打哈哈,而是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地和花泽修平心静气的交谈。
“小新,你有没有被林耀秦怎么样?”北堂悠挎着LV包包忙不迭地冲进公寓楼,看到李紫新若无其事地在洗着衣服,眼神空洞地没有焦距。
“没什么,只不过我现在是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份了。”李紫新嘴角扯出一丝酸涩,在北堂悠面前轻晃着无名指上的卡地亚钻戒。
“哇塞,居然是卡地亚的钻戒耶,没想到你这么好命!”北堂悠搬弄着李紫新手指上晶莹剔透的钻戒眼中闪着羡慕的星芒。
“是啊,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没这么好命。”
“小新,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刺激你。”北堂悠将她纤弱的身躯抱在怀中,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痕。
“昨天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我不被他们吓倒的话,你现在也不会这样。”北堂悠紧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
“不要自责,如果他想用这种方式打击我的话,那么他算计错了!”
刺眼的阳光照射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