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鲁明良听他说要采访洗浴中心,立刻摇头拒绝道:“小丁,可不敢这么玩,这么玩以后煤城这边的洗浴中心咱们就别想进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丁一丰奇怪道,他只是去采访一下洗浴中心,鲁明良为什么如临大敌一般?
“我跟你讲讲吧,这个的确可以搞,但是要去那些不经常去的地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才行,而且以后都不能去了。”鲁明良给丁一丰普及起了前辈的故事。
其实对洗浴中心这种灰色地带,记者一直都是有关注的,毕竟这是人们最关注的一块,古代有青楼,还是文人骚客长去的场所,现在有会所,洗浴中心,洗头房,只要有男人和女人,这一项古老的生意就不会断绝。
之前有电视台奉旨飘唱的记者,去了小地方洗浴中心进行暗访报道,还拿微型摄像机偷拍了洗浴中心内部的画面,偷录了跟老板娘的对话,内容曝光之后,洗浴中心当然是被清洗了一遍,相关负责人也被抓了进去。
但是能在本地开这种洗浴中心的,哪个不是有关系和背景靠山的,两个记者自以为做的隐蔽,可是老板娘已经通过录音内容回忆了两个人的长相,还画了像。
这俩记者隔了几个月,以为没事了,对方肯定也忘了自己两个人,准备去做个回访,看看洗浴中心有没有死灰复燃。
刚进入当地的县城,就被人给盯上了,还没到洗浴中心,就遭到了一帮彪形大汉的围殴,两个人被打得住了医院,当地警方立案侦查了很久,说找不到人,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两个记者就是被人家当地的势力给报复了,而且对方跟当地白道肯定也有关系,但是找不到证据,两个记者也不敢胡乱说,胡乱报道,因为要是那样说了,那可就真的是撕破脸了,而且一个诽谤罪,足够让人家跨省追捕了。
这个事情在记者圈流传很广,因为每个记者都不想自己做了采访,被人殴打进医院。从那之后,对这种暗访工作都敬而远之,即便是必须做,暗访之后,也基本上会远离那一带,再也不出现在当地,一两年时间都只怕不够,十年二十年估计也不保险。
所以,鲁明良在听到丁一丰要对煤城这边的洗浴中心进行走访报道的时候,立刻被吓到了。
因为煤城这边,他是不可能放弃的,这边可以领到高昂的封口费,他这个老司机还要经常在这边的洗浴中心潇洒,要是丁一丰来个暗访,被这边洗浴中心的本地势力记恨上,那这边以后就会成为他们的禁地了。
丁一丰听鲁明良讲完,这才开口笑着解释道:“鲁哥,不是你想的那种暗访,也不是针对洗浴中心的,只是想报道这个群体,这些女人的命运的。”
“哎呀,你早说嘛,害我白担心了。你要是采访这种,哪儿还用真的采访,没事多去逛几趟,多跟那些小姐聊聊天就知道了,我这边还有几个不错的题材,你也可以拿去报道的。”
“那可不行,那是鲁哥你收集的素材,我哪里能拿来用?”丁一丰分得很清,那可是鲁明良得到的素材,写出来也是人家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