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为皇子,三皇子对五皇子明显的十分拘谨,连这种小细节都时时注意,可见二人的关系并不平等。
且两人都非常自然,可见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偶尔发生,而是长期存在的。
他皱了皱眉,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受圣上重视,身后又无别的大树可靠,手里还没有实权的一个皇子……
夫人到底在忌惮他什么呢?
……
最后的最后,在井域寒祭出了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林知尉和厉钰都没能再拒绝,只能跟着一起“实地勘察”。
皇子出行,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
更何况,就算不知马车内是何人,可骑于马上的厉将军却是城内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
于是阳陵城这头因为见了将军夫人游街的兴奋劲还在熊熊烧着,那头又因为在街上见着了大将军而再次燃烧起来。
甚至有在将军夫人马车后面凑了热闹的百姓,听闻了大将军也在游街,打探了位置之后赶忙敢去凑另一份热闹的。
瞻仰将军夫人的神颜和瞻仰将军的英姿,一个都不能耽误!
于是乎,在百姓们的热情围观之下……
阳陵城主街,堵人了……
厉钰有些头疼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海,翻身下了马,退到后面敲了敲马车壁。
“干嘛!”
里面传来五皇子没好气的声音。
“今日街上的百姓有些多,我们的马车怕是过不去了。”厉钰简短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人多你不会赶走吗?这点小事也要来禀告!”五皇子不耐烦道。
厉钰默了默,真要去赶,只怕越赶越多。
他想了想,实话实说:“五皇子恕罪,臣不太会扯谎,敢问臣要赶人该用什么由头?”
要赶人,总得找个理由。
总不能说皇子来了,大家快散开。
若真这么说,就他们现在这番形容,两个皇子还有一位朝廷重臣,说不准不但赶不走人,还能赶来几个刺客,顺带着玩玩刺杀游戏取乐。
而别的理由,又很难有可信度。
当然了,话虽如此,也不代表他真没有办法,临郢关毕竟是他的地盘。
然而夫人不喜之人,他为何要帮?
五皇子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没有人说话。
后面的马车车帘忽地被人撩开,三皇子井域寒一身便衣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了周围一眼,笑着道:“早听闻厉兄治理有方,深受城内百姓爱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
他身上的衣裳不是皇子的衣裳,不过但从面料来看也十分名贵,再加上他的称呼,只让人下意识的以为这是哪家的贵公子或者别处的官员。
百姓们好奇的看了几眼,注意力又重新落到厉钰身上。
轻轻松松,便解了眼下困境。
厉钰颔首:“谬赞了,习武之人不善言辞,不比少爷您颖悟绝伦,妙语连珠。”
井域寒:“不善言辞也不能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该说的时候不说,往往比说错话更讨人嫌。”
这是在讥讽他先前的不作为了?
厉钰恍然大悟般的道:“哦,这样吗?不过夫人一直说很喜欢我这样,她说男人便该如此,方能显得沉稳。左右夫人喜欢,别人讨厌便讨厌吧,也并不重要。”
井域寒:“……”
后面马车车夫的位置上,林知尉饶有兴致的听这两人唇枪舌战。
皇子和将军吵架,似乎还是为了将军的夫人,百年难得一见,可得好好听听。
换了衣裳的五皇子跳下马车,见几人都在原地杵着,不耐烦道:“走啊,还不走等着在这儿被当猴子看呢?”
三人:“……”
干啥啥不行,破坏气氛你一定是第一名。
还有,你才是猴子,你全……你全身上下都是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