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那该死的火灾!”
章杰明气得两眼发红,愤愤不平,“当年,三皇子的生母本要被立后,却在封后大典前夜,宫中失了火!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更甚者皇后上位后,乔家接二连三出事,若非陛下怜惜三皇子年幼,怕是他也早就……”
“宫中人如豺狼虎豹,盯着高位者的血骨,他不参与也是好事。”
“若是不参与就能万全,天底下就没那么多事儿了。”章杰明道,“你且瞧着吧,这宫中,欺善怕恶的人有多少,三殿下若是一直不得势,就那几条哈巴狗,也能把他咬死。”
哈巴狗之一。
童糖就给三殿下来了第一课。
言墨泽被他们说的心思很乱,一时忘记了童家的事。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进门。
一回屋。
童糖竟然光明正大地在他屋子里等着!
“你怎么进来的?管家呢?护卫呢?都死了吗?!”
童糖低头笑了,“殿下说什么呢,臣妾是您未来的正妃,这天下人都知道的。谁会拦着未来女主人进门不是?”
“你!我知道你不要脸,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要脸!”
童糖不怒反笑,“那殿下还不够了解臣妾。妾远比你想得更难相处。”
言墨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竟找不到语言反驳。
童糖虽然是端端正正地跪着,但说话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前些天在殿前的那小白兔像是装的一样,这会儿披着的羊皮剥了下来,立刻露出凶狠的獠牙。
“夫君,我今日不是来跟你求饶的,而是来跟你坦白的。”
“你喊谁夫君?我不是你夫君!”
“相公。”
“滚!”
童糖道:“相公怎么如此待我呢?明明那日就温柔的很,一夜夫妻百日恩,相公都忘了吗?”
她一口一个相公叫的欢,言墨泽一点都没从里面听出敬重!
反而像是逗屁孩一样的!
“你闭嘴!”
童糖笑着,“我知道了。相公那日果然是将我当成了他人......”
言墨泽一把领起她的衣领,他现在确定了,都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他咬牙切齿,“我从未见过你这种人!”
“巧了,我活了这么久,也没碰到过跟我一样的。”
她索性连最后的伪装都不要了。
眼神冷下来。
刷地一下抓住男人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丢开。
“实话告诉三殿下吧,那日我的目标,本来是太子殿下。若非您坏了我的好事,此刻我怕已是太子妃了,您呢?也许运气好,就能乘虚而入,和您心上人在一起,不是吗?”
童糖冷笑道,“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刘雪梅出了事情与你何干,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欺负,我也是头一遭见。我若是能重来一次,也不会选择你这个废物点心。”
言墨泽惊呆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女人!
“该死!你说得什么混账话!”
童糖道:“相公莫气,纵使相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但妻不嫌家贫,臣妾如今已是和相公一条船上的人了。相公若是给妾面子,妾也必定不会做出什么疯事,害相公陷入困境的。”
“您说对吗?”
疯子!
他言墨泽就是死了,也不要娶这样一个疯女人回府!
活生生恶心走了言墨泽,童糖这连些
天来的气,总算是出了个干净。
哼了一声,冷眼看着他。
跟她斗!
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