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阴魂不散。
顾南初嘴角抽了抽,撤回目光,落在陆晟的面上,淡定的喝了酒。
偏偏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就坐在她旁边。
浑身都不得劲。
此时,陆擎予的大嗓门响起来,“小清歌,哥哥给你讲一讲农夫与蛇的故事好不好?”
苏清歌语气嫌弃,“丑拒。”
陆擎予碰了一鼻子灰,转眼间又威逼利诱的说道,“突然想起来九哥有东西落在我这儿,我明天要去战家一趟呀!”
苏清歌立刻甩开自己的节操,“陆擎予,我突然好想好想好想听一听农夫与蛇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帅的不要不要的农夫,和一条丑啦吧唧的蛇,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早晨……”
陆晟毫不在意,看着顾南初打趣,“别一心想考检察官了,老老实实做个律师多好,赚钱比检察官多不说,名声还容易打出去。”
检察官往往只能做主控官,也就是控告被告入狱。
而往往控告的每个点都会被辩方律师一一攻破。
顾南初觉得,这种观念上的看法,其实来源于人们心里隐藏的一个观念。
那就是人们自己按部就班,却通常欣赏打破,比如打破固定思维。
“陆大状,其实这就和男人看待女人一样,男人喜欢脱,肯定胜过穿,主控就是穿,而辩方律师就是脱,脱下主控穿上的每一件衣服。”
“但是对有责任感的不乱搞的好男人来说,穿还是脱是一样的,毕竟都是自己的老婆。”
“……”陆晟哑口无言,最后缓缓笑开,“你这看法,倒是另辟蹊径。”
顾南初笑了笑,眸子里有异常清明的光芒闪过,旁边一直注视着她的秦北洵突然有一个错觉,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顾家小姐,回来了。
耳边,陆擎予幼稚的不停在拔高的声音还在继续,顾南初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吃好了没有?”
陆晟笑意脉脉的颔首,“走吧。”
两人谈笑有声的走出餐厅,来到停车坪,陆晟绅士的打开车门,顾南初作势就要进去。
“陆晟。”冷不丁的,一道清丽好听的女音,脆生生的传过来,顾南初下意识收住脚步,转身看着小跑着过来的女孩,她小脸涨红。
“陆晟,我想和你说几句话。”陆心雨素净的小脸上划过微风下不停摇曳的长发,袅袅娜娜,娉娉婷婷,像是六月荷塘中顾盼生姿的荷花。
清新,优雅,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偏偏看着陆晟的一双眼睛,洒落着不应景的灰颓。
顾南初识趣的走到一边,自顾自晒太阳。
陆心雨和陆晟说了几句话而已,陆擎予便气势汹汹的跑过来,粗鲁的挥起拳头。
一场蓄势待发的闹剧,在秦北洵和关予白的阻止下,终究没有拉开序幕。
*
车上,死一般的寂静。
等绿灯的时候,陆晟烦躁的拿出烟,没有绅士的询问顾南初的意见就已经在车里吞云吐雾。
“你不好奇吗?”陆晟自嘲的笑笑,“你为什么不问我?”
“好奇心害死猫。”顾南初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或者说是故意想要驱散一些压抑到几乎无法喘息的气氛。
然而,作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