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岁起,除了内侍,不论男女都不曾让他们见过本王的躯体。”
聂韶音张了张嘴。
她无法理解。
这大概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吧。
一个大男人,也有这么保守么?
“君陌归,我碰你也不是出于耍流氓来的,我是为了给你治病!”
听了她的辩解,君陌归点点头:“是的,碰的还不是别处的肌肤,而是最该负责的地方!”
聂韶音醉了!
最、该、负、责、的、地、方!
她是不是应该后悔一开始便以“能治好他的病”为由利用他?
这下好了,一开始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现在把自己给埋了!
“君陌归……”她还想说些什么争辩一下。
君陌归没有看她,只是淡淡说道:“本王不敢说自己高风亮节,洁身自好却是真的,说是冰清玉洁也不为过。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便会从一而终。你且放心,本王绝不会与任何人有此等接触,必会对你有始有终,希望你也能如此。”
“你……”聂韶音被他这一顿“强词夺理”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他现在是打算强买强卖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打算继续说服他:“君陌归……”
却见他忽然站了起来,道:“应该如何,自当如何。我想你性子这般独立,为人也敢作敢当,该你负责的事,想必你自是不会耍赖的。”
聂韶音:“……”
感觉被他这么一顶又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如果再拒绝他的求亲,好像十恶不赦始乱终弃的“渣女”!
简直日了狗了!
见他已经往外走了,好像要为这件事拍板的样子,她急了,也不去拐弯抹角拒绝,而是脱口而出:“可是我不喜欢你!”
君陌归已经走到了门口,扶着门柱,脚步一顿。
我、不、喜、欢、你!
这样一句话入耳,可真是扎心!
他的心被钻得生疼!
扶在门柱上的五指倏地抓紧,一块木头便就这么被他揪了下来!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换做别人或许可以凑合过日子,平平淡淡将就过去也是一生。可我不行!”
聂韶音的话追了出来:“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牢固的,世事多变岁月无常,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话不是她的托词,而是肺腑之言。
没遇上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她肯定不会就这么一头栽进婚姻里火烹油煎!
君陌归站在门口,始终沉默着。
他很想问:“你如何得知本王不喜欢你呢?”
然而他却不能这么问!
她不喜欢他,已经是最好的拒绝理由,比她刚才说的所有都管用!
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说服她接受他的求亲。
他迈腿跨出了门槛,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异于往常任何时候的沉重!
聂韶音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意思,是放弃了还是什么,却也不敢问了。
见他就这么缓缓走出了她的房间,突然觉得这样拒绝一个人好残忍。
在现代她不是没人追,一般她都是拐弯抹角地委婉拒绝,尽量给对方留体面,可君陌归的求亲也太执拗了,求娶不成竟然逼嫁,
最后终于逼得她说出心里的理由来。
瞧他离去的背影,好像很受伤,充满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