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埕之叹叹气,似乎也不能说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绕开去牵马。
两人在马车里也是为了不让林埕之听到便尽量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聂晁怎么......”
林臻兮委屈的看着她道:“是我喜欢他,他被我缠怕了才答应娶我的。”
“婚姻之事怎能儿戏?!”她顿了顿,接着问道:“那他喜不喜欢你啊?”
“他说他会照顾我的,可是......”林臻兮欲言又止。
“他跑了?跑回西蜀了?为了躲你?”
林臻兮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他走了,我便问了他同客栈的人,说是招呼都没打就回了西蜀,是啊,也没有和我打招呼。”
这么一听,到真像是无礼之举,但他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啊,“他或许真的有什么急事。”急事,西蜀有急事她能不知道,难不成是他自己?也就这样能讲通了,“或许他很快就回来了呢,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再者,若是真的没回来,后天我就回西蜀了,到时候我帮你把他揪回来......不过,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林臻兮“蹭”的一下脸就红了,虽是嘴上说的什么都没有,但不一会就聒聒噪噪的说个不停了。
原来,后来林臻兮知道了那日她醉酒调戏聂晁的事情了,说是要请人家吃饭安抚一下人家幼小的心灵。不过聂晁是谁,他在她身边那么多年,除了扶家的人就没见他对谁上过心,自然是拒绝再三了,不过在刚强的男人也比不过女人的软磨硬泡,特别是像林臻兮那样的,于是乎,就在那一顿饭上吃出了小火花。聂晁,她是知道的,穷得叮当响,倒也不是挣不到钱,只是挣到的钱都给他远在山村的奶奶了。所以当林臻兮说她没带钱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要做坏事了,记得上一次吃霸王餐也是第一次是在西蜀她女扮男装之时。
他并没有埋怨林臻兮没有说要请他吃饭却没有带钱害得他又上演了被“仇人”追杀的场景,只是林臻兮在他牵着她的手跑的那一瞬间,一些不确定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暗暗产生。
林臻兮:“下次我再请你吃饭,一定记得拿钱。”
聂晁:“别了大小姐,我可再也受不住这等恩惠了。”
林臻兮:“你是不是不赏脸?!”
......聂晁:“怎会?”
林臻兮:“那你重新说。”
聂晁:“......我请,下次我请好吧。”
林臻兮咯吱咯吱笑了,聂晁见状也莞尔一笑。
随后,林臻兮便借着各种理由去找他,或是在去找他的路上......扶离不见感叹,真是女追男隔层纱啊。好个聂晁,如此不声不响,这次回去定是要好好质问一番!
讲着,便到了世子府。林臻兮却望而却步了,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回去之后母亲的责骂,说她没有出息,那又不是她的亲哥哥。她虽然嘴上反驳着林埕之待她如亲妹妹,可心里明白着,毕竟同父异母有很多隔阂呢,她想若不是穷途末路她都不会来找林埕之。思索了一番与林埕之和扶离道了别,别匆匆离去了。
路上,林埕之问道:“林臻兮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她就是来蹭马车的。”此话一出,连她都觉得有些扯,便别开脸讪讪着,又转移话题道:“我回去收拾东西了......”说着,便跑开了。
林埕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如十年前的那个背影一样。他不如她,有一个和亲美满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亲母亲,才让她有如此纯真善良,聪慧真诚的性格,她或许早已忘记了他就是当年那个在树下接住她的男孩子,也忘了他曾视她为毕生,归离,尽归扶离。而他一开始想的名字却是:之离。
他的嘴角不禁的上扬,连他都感觉得到,自从遇见她,他事事都很顺心,似乎她就是一剂良药,包治百病的那种。听她的笛声,五味杂陈,各种情调都有,他也曾一度以为找到了音乐上的知己。后来,每每想到她就会时不时的展露喜色,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就像三月的春风,不请自来。
随之,他也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小孩子”,肃然有些怯步,但还是很期待和这个小家伙见面的。
不忘室一如从前,只是门前的那一株梨花开了,远远的就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桃子,中原的桃子恐怕她会爱上的,那样最好......
他愣在门口,却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却是在下一刻听见扶离讲道:“你说这件我拿不拿?”问的人不讲话,扶离又说道:“好不好看你倒是说啊,真是的!”对方仍是不讲话。
林埕之缓缓的推门而入,只看见扶离和一只狗坐在床上,床上地上全都是她的各种衣服,林埕之下意识的怔了一下,盯着那只狗看了半天,想着要是这时候借口离开,会不会让她认为他很是没有胆量,这么一只小狗都怕,可他想离开,那双脚就像是站在了地上怎么也拿不开,只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扶离。而就在林埕之进门的一瞬间,欢泽便呜的一声躲到了扶离的身后,原来欢泽也是一个胆小鬼啊,他似乎有些安心了,果然扶离没有骗他。他正想着要不要过去,便听到扶离问道:“你不收拾衣服吗?虽然这里没有很多你的衣服。”